佟蕾在婚礼上第一次叫了佟赞哥哥,兄妹俩拥抱告别。
第三件事,也发生在六月份,佟庭烽翻旧案,将三十二年前霍长乐错传口令一事,拨乱反正。
第四件事,还是发生在六月,阮一霞中风住院。
第五件事,顾靖遭遇枪袭。至今昏迷不醒。
宁敏的生活也跟着发生了变化,蜜月的气氛,伴着老公的当选而宣告结束,他开始忙碌,而她开始和孩子为伍,与书为伍,想要见到他,是一件难事。但他一直在努力的挤出时间来陪她。尽一切可能,在周日腾出来。实在忙,那也是没办法的。
按理说,首相夫人,应该陪首相出席各种活动,可佟庭烽自就职以来,一直是没有和她公开露脸,他对外声称,太太怀孕,孕期反应严重,不能出席任何公开的活动。也不曾向外公布有关首相夫人的照片。
所以,至今,宁敏还是一个隐形的存在。
这段日子,最最让宁敏欣慰的是晚晚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而且还配型成功,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单。六月底做了手术,七月出院,现在正在全面康复中。
这天晚上,佟庭烽还是回来的很晚,不过宁敏并没有睡,而是看着一本书,正在静静的等他回来。
“抱歉,回来晚了!”
佟庭烽看到她,就凑上来想吻。
宁敏却推开了他,还皱起了眉:“你身上有香水味!”
是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的心,莫名的不舒服了一下。
他低头嗅嗅:“有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她有点不高兴,扶着腰坐起来:
“你和那什么外交官拥抱过!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外交官,好像是夷国人,在接见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外交官很热情的抱了抱她的男人。这属于礼节的拥抱。
他笑,眼睛发亮,上下打量:
“你这是在吃醋吗?”
这就是叫醋了吗?
她想了想,板着脸:“还不快去洗澡!不把那怪味儿洗掉,别来抱我!”
“马上去洗!”
他去了,出来时,又去书房。
宁敏右等不来左等不来去瞅,看到他靠着办公桌内睡了过去。
最近他忙着政府领导班子的重组,明显是累坏了。之前他没有在这么高级别的位置上坐过,很多东西,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他是一个集团的优秀领导人,但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首相,他得不断的学习,再学习。
她叫醒他,让他回房睡。
他醒来,抱着她回房,上了床,没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着了,都忘了要和她再说一会儿话。
见他这么累,她有点心疼。
她抱紧他,也睡去。
等第二天醒来,枕边人已不在,只有自己一个儿睡着,为此,她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
九月八日。
宁敏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是安娜,我给首相生了一个儿子!”
电话里的声音很虚弱,可宁敏还是听清楚了,正是安娜。
大约是因为这个人失踪的太久,以至于初听到这个声音时,她有点茫然,心想:安娜是谁?
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哦,原来是那女人。
在嚼完她后半句话之后,她的心,微惊……
首相现在是她丈夫,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都会勃然大怒。而她仅仅只惊了一下,然后,是静默。
安娜这女孩,或者何菊华曾将她当作干女儿似的看待过,谨之曾把她视作了妹妹,可与她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人生过客一枚而已。一个可怜的跳梁小丑。
二月的时候,她大闹了那么一出,最后神秘失踪,是谁把她带走的,不得而知,也没闹明白那孩子是谁的?
说来那事,有点玄奇。
可因为事情过去挺久,加之谨之一直在查而查无果,所以,事到如今,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想不到,她现在居然又冒了出来,而且满口认定:她生的是佟庭烽的儿子。
宁敏很淡定。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相信!”
她的语气里有一种不用置疑的自信。
“我有必要信吗?”
“我生的真是佟庭烽的儿子。”
安娜一再重申。
“那你应该去和佟庭烽说。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想看她如何气急败坏吗?
可笑。
无中生有的事,她会信,才怪!
“看来你还是不信!”
安娜突然轻轻一叹。
“我信不信一点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