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副首相,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一个出身?
“她从小被养在嵬帮,她从来就是嵬帮的一份子。因为你,她背叛嵬帮,背叛她丈夫,如果不是因为她爱上了你,你觉得她会那么积极的拆嵬帮的台吗?甚至于还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对,我是看不起叶正宇和做风和手段,但我知道,他对她老婆,一直很好,可偏偏这个女人,却把他害的这么惨……
“从你这方面来说,她的表现,可以称之为情深义重;就我们看来,她的所做所为,那就是丧尽天良。”
杜千德露出一个怪异的笑,盯着辰况看着,缓缓走向佟蕾,忽然把雷久手上的那把枪给抓了过来,顶在了她太阳穴上。
辰况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干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好好弄明白了……算关琳给你生过一个女儿,但在法律上而言,关琳是叶正宇的老婆,而这位,佟七小姐,才是你的老婆。
“现在我给你一个的选择的机会:你想把你老婆带回去,那就把关琳留下,她必须为她所做下的事情买单,生当同床死当同穴,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约定。
“如果说,你心里还是心心念念挂念着别人的老婆,不肯放,只愿顾着她的死那我们就拿你老婆祭奠亡灵。这样,小叶的死,也不亏了。”
奇怪,这人,为什么要他作这样的选择?
他凝神想了想,继而说:
“我们可以有第三种选择!你把她们全放了,嵬帮也许可以以另一种形态保存下来,反之,嵬帮会一步一步走进没落。”
“嵬帮不会没落。”
杜千德低低发出一记冷笑:“我的字典里,也没有‘第三个选择’这样的词汇……”
说话间,他扳动手中的枪扳,冲地上狠狠打了一枪,装着消声器的枪声是暗哑的,一个瓶,就这样在他们面前,四裂开来。
这是一种武力威慑。
下一刻,他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小雷,去,把叶夫人给我推过来。”
雷久走到辰况面前,想要接手,辰况不让。
这时,站在边上的两柄枪对准了辰况。
“辰副首相,麻烦你别动,子弹不长眼,伤到了你,我们概不负责……来吧,请把嵬帮的叶夫人交还到我们手上……”
雷久还是一径的满面春风,还带笑。
辰况眯了一下眼,并没有让开。
这一刻,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忽就拎着佟蕾的头,往墙上给撞了过去。
砰,佟蕾发出一记闷哼声,人被拎回来时,脸上早已是一片皮开肉绽,血水直流……
“交不交?要是不交,辰太太还会继续承受皮肉之苦……”
辰况顿时陷入了两难。
妻子就在面前,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这份挫败感,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咬噬着他的心。
可他又不能随随便便把关琳交出去。
“看样子,辰副首相,是舍不得旧情人,老婆受不受罪,你完全没放心上是吧……唉,也是,佟家这位七小姐,除了有一个非常的出身,完全没有闪光点。哪及得上我们嵬帮的叶夫人,想当年,十八岁,就大学毕业了。为了接近你,人家才又转而跑去学了那门专业。就才智上而说,佟蕾哪比得上?”
雷久把佟蕾贬了一个一文不值,无视她脸上血水直淌,以及难堪的痛苦之色。
佟蕾的头,很痛。
当脸孔撞击墙面时,她的大脑受到了剧烈的振动,伴着疼痛感,另有一种来自脑神经的刺痛感在悄然袭来。
有一些什么东西,像是要冲破大脑皮层。
一种极为喧嚣的声音在耳朵里在尖利的回响。
她想叫,嘴被封着。
只能任由脑子里那个黑洞,一点点扩大,疼得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她觉得,这样的撞击,曾经无比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过,那种撞击所产生的恐惧感,非常强烈,生与死,似乎仅仅只有一线之隔。
“放开她,我们该理智的好好的谈一谈……对女人动粗,那都是一些下三滥的做法……”
辰况沉沉的喝了一声。
“难道我们现在不理智吗?”
杜千德咧角而笑,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全是狡猾的算计之色:
“好吧,也许我们是该换个方式再好好沟通一下……只有极端才能让人的潜意识,做出最直接的选择……”
这话,说得有玄机。可辰况一时没参透。
空气中有破空之声传来,下一刻,忽觉耳际一麻,他一惊,往那个地方摸去,却是一根细针,被射中的部位,发麻的感觉越来越猛烈,一会儿后,他的脚,开始虚软,身子往下滑,手松开了轮椅扶手。
倒地时,他看着雷久把轮椅接了过去,一步一步往更里面进去。
关琳时不时回头张望,脸上全是紧张之色,急急的叫着:
“阿辰,阿辰……”
辰况想答应,答应不了,很快失了知觉。
佟蕾适时回过神看到了,顿时瞪大了眼:
他们对他干了什么?
他们对他干了什么呀?
辰子循,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