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啊?”关诺雪走过来娇嗔地捶了蜜友一下,“还弄个门神挡在外面,好像我来得不是时候呢!”
“哪里啊,你这个家伙,得风就是雨。”上官则天将蜜友扯到沙发上坐好,有件事情她正好要和关诺雪商量一下。
“你知道吗?”上官则天犹未发话,关诺雪已经阴沉着脸气愤愤地说了起来,“我听人说,楚少岩那根死木头竟然背着我们去相亲了!”
“你也知道了?”上官则天一怔。
“原来你也知道啦?”关诺雪也怔住了,良久苦笑道:“看来,则天你对他真的很关心哦……”
上官则天闻言脸上渐渐染上红霞,“谁关心他啦?哼,本小姐是什么人,干嘛要关心他?只是身为我的保镖,竟然私下去相亲不汇报,人家心里不舒服嘛!”
“真的?”关诺雪依然不准备放过蜜友。
“假的!”上官则天白了她一眼,心中剧跳的同时似真似假的笑道:“我爱上了那根大木头,爱死他了,这辈子非他不嫁,死了也要爱!你满意了吧?”
“你!”关诺雪一时气急,竟然口不择言道:“你不准爱他!”
“为什么啊?”上官则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情急的大条丫头,“难不成,某根大木头是你的私人秘藏,他人不得染指?”
“则天,你就知道气我!”关诺雪撅起唇瓣,气哼哼地歪过娇躯。
“诺雪!”默然一会后,上官则天终于摒弃一切杂念,忍住心头隐隐的剧痛,正色道:“你,真的决定去争取那根大木头?”
“不晓得……”关诺雪苦恼地垂下头,“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啦,这几天没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心底总是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
“完了……”上官则天几乎是哀吟出来:其实,这种感觉难道我没有吗?“诺雪,看来你……你真是被那个大木头俘虏了……”
二女相视苦笑,但心情却迥异。针对楚少岩相亲这一事件,上官则天和关诺雪二人商议的结果是一定要严惩不殆,此风不可长,否则那根大木头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夺去了!
在送走关诺雪之后,上官则天却陷入极度的迷惘中。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流浪到了何处,但很明显的是她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相对单纯的日子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不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扶着窗棂,多年以来一直接受欧洲教育的上官则天却情不自禁地吟出这么一首略带伤感的词作来,随即女神却忍不住噗嗤一笑,自言自语地嗔道:“你个死木头,竟然搞得人家心情不好,到时候有你好看!”
……
一般来说,当上官则天在办公室办公或在上官庄园的绿色别墅中时,是楚少岩相对悠闲的时刻。此刻,部署完毕近几天工作安排的他正快步朝上官则天的办公室而去,微微皱着的浓眉却似乎有着化不开的阴郁。
就在他有些心神不属地行走时,忽然一人呼地向他撞来。楚少岩双目如电般扫一眼,待闪身让过,但转念却微微苦笑着侧过身去。
一具柔软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楚少岩的身上,力道不小,楚少岩一时猝不及防甚至差点被撞得一个踉跄,但女孩子却嘭地跌撞在墙壁上。
“坏家伙,你都在想什么呢?走路也不带眼睛!”娇蛮的神经大条女孩气势汹汹地叫道,手指只差没戳到楚少岩的鼻子上。
不知为何,如此蛮横的话语却并没有引起楚少岩的反感,看到她那娇蛮中略带委屈的秀脸,木头保镖的心中涌起的唯有淡淡的歉疚。
木头保镖黑眸中透露出来的歉意让关诺雪分外感伤,倔强的她心底忽然猛地一痛,使劲在木头保镖的小腿上狠踢一脚,随即将他推开,捂嘴跑了走。
看到关副总独自远去之后,隐隐约约听到对方发出一丝隐隐的呜咽声传来,这还真的令木头保镖心底也因此而惆怅。
毕竟他了解到,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孩是第一个在他面前直接表露出爱意的人,虽然他并没有接受,但此时他的心底却依然留存着一份感激。然而后来,正是这一份心中淡淡的感激,最后却酿出无法预知的后果—这些情况,木头保镖又何尝预料得到?
思索之间的微微迟疑后,楚少岩还是快步来到上官则天的办公室前,很多事情是他没法预料的,感情之类的事情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