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丫头,你别胡说哦!小心我打你哟?”
“我猜一定是,他一定啧啧的亲个不停!嘻嘻……哎唷,姐,你还真打啊?看妹妹的反击——美少女必杀技:舍罗闷!”
……
“呼呼……好累,好你个小丫头,我……我总算是征服你啦!”
“呼呼……才,才不是呢!人家,人家是让着姐姐你好不好?嘻嘻,姐,你说岩石他现在流鼻血没有?他不会拿你的内衣做什么坏事吧?”
“啊,你还敢说?”
……
静谧的深夜,套房外间响着轻缓悠长到极致的呼吸声。忽然呼吸声倏地停息,随即木头保镖的双目缓缓睁开,朝内间房门处望去。房门悄无声息地开启,一道修长的倩影踮着脚尖轻轻走了过来!
楚少岩的心怦然跳动,随即受到惊吓般悄然闭上眼帘,紧紧攥着床单的手背青筋倏然蹦起。
小女孩光着小脚蹑手蹑脚地走到楚少岩的床前,怔怔地凝视着熟睡中的木头保镖,清秀的小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情不自禁的伤痛。
“为什么姐姐会喜欢你?!”随着悄声的呢喃,大颗热辣辣的珠泪在玉嫩的脸上迅速滚动。
其实,小魔女这两天一直在探询姐姐的心,已经明了姐姐情意的她决心放弃自己初次萌动的情感嫩芽,这才帮助姐姐实施诱惑的诡计。毕竟,姐姐已经二十六岁,青春年华无多,她对自己眷顾之心天地可鉴。小女孩对姐姐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爱恋,为姐姐牺牲是她做出的人生第一次重大决择。
然而,倔强的小女孩一旦动情,其刻骨铭心之处竟然超乎自己的预料,一颗稚嫩的芳心犹若被撕裂般的生疼,以至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最后再看他一眼,就一眼!”怀着这个傻傻念头,上官灵娇呆呆地站在楚少岩的床前,炙热的泪水犹若断线珍珠般滚滚泻下,无法抑制。
眼前木头保镖是如此的俊美,富有棱角的脸线如刀刻斧削,浓而黑的剑眉凛然生威,还有那紧闭的双目。日间冷峻如山的他,睡容少却几分严谨,增添几分憨态,可爱了很多。好想伸出手,轻轻在这张脸庞上细细抚摸啊!
虽然一再叮嘱自己只看一眼,但这最后一眼却整整看了一个多小时。当女孩捂住小嘴无助地啜泣着,踮着娇嫩的脚尖一步一回头的时候,紧闭双眼的楚少岩心中却充溢着莫名的感激和暖意。
曾经以为世家女孩高傲而刻薄,与普通人之间人为地筑起一道高墙,然而经过这段时间接触,看来是自己对她们产生了偏见。诸如上官姐妹、南宫程雨,她们何尝不尊重自己?倒是独孤家的霸道大小姐,以及白湘君的那位同学,她们才真的从骨子里看不起自己这个保镖。
或许,较之身世更影响行为观点的,是个人品性罢?
门轻巧地掩上,女孩无力地倚着门背,抱着小小的螓首缓缓瘫坐到地上。门隔开的仅仅只是空间么?不,是割裂了一颗幼嫩的心!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一个女孩默默地痛苦着,为了爱她的人而放弃了她所爱人,虽然这种放弃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
……
“怎么倒是你眼睛肿肿的?”清晨起来的时候,上官则天盯着妹妹有些奇怪起来。按理该是那个受到刺激的木头保镖眼睛红肿。睡眠不足啊,怎么那根木头却神采奕奕,倒是妹妹显得无精打采、憔悴不堪?
“啊?哦,我……人家有些择床嘛……”上官灵娇慌乱地垂下小脑袋,伸手在挎包中取出简单的化妆品,意图弥补一下。
天生丽质的小魔女极少用化妆品,不过爱美乃天性,偶尔用用亦未尝不可。
早餐后,上官则天忽然对联谊会失去了兴趣,于是准备上街血拼。神情有些怏怏不乐的上官灵娇却道:“姐,你和楚队大哥去逛吧,我……我昨晚没睡好,还想补觉呢!”
“咦?”上官则天伸手在妹妹额头探了一下,讶然道:“没发烧啊!昨天不是你自己说要去逛街买湖州丝绸吗?”
“嗯……”上官灵娇垂下螓首闷闷不乐道,“人家真的很不舒服嘛!”
上官则天关切地问:“要不我们现在就回江城,让管家梅姐给你看看?”
“不用啦。姐。人家只是昨晚没睡好耶,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上官灵娇没好气地白了姐姐俏生生的一眼。
在上官灵娇的推搡下,华鼎女神最后不得不带着保镖开始计划中的血拼。依旧是墨镜、牛仔帽打扮的上官则天逛得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楚队,我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少岩苦笑无语中,默然以对。
“真是个锯嘴葫芦!”娇嗔的大女孩一脚跺在木头保镖的脚背上,将墨镜拉到小巧精致的琼鼻处瞪着亮晶晶的黑眸瞅他。
然而木头保镖依旧沉默如山,墨镜之后的深目平静如古井。
虽然体罚木头保镖时毫不留情,但上官则天却为他买了几件相当昂贵的衣物。楚少岩微微露出推拒神色的时候,她却昂起螓首振振有词:“做本小姐的贴身保镖怎么能不打扮打扮,要是你穿得土里土气,人家还说本小姐没品呢!”
楚少岩晕了一个,自己穿着也算中规中矩,怎么也与土气搭不上界吧?女孩子的强词夺理有时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