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宫明浩又一次震惊起来,“相北,你……你也同意她的胡闹?”
端木相北点了点头,随即呵呵笑道:“南宫兄,则天这可不是胡闹啊!说实话,我这一两年来对现在华夏的经济和世界的经济实在有些搞不懂。光辉集团近几年的发展很快,快得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回,我甚至做了个噩梦,梦中光辉一夜之间突然彻底破产,惊醒过来后整个人冷汗淋漓,一直就那样坐到天亮眼睛都合不拢。天亮后,我马上赶到集团,看到自家集团运转正常,这才放心。”
南宫明浩闻言沉默了良久,苦笑道:“其实,我也曾经有过你一样的情形……”
端木相北又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现在好比就是在抢钱!我们的资产是虚资产,是建在空中楼阁上的!一旦遇到则天说的危机,光辉还真的可能会破产!物流、远洋运输、地产、能源,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哪个能支撑得住光辉集团这个庞大的空中楼阁?!”
上官则天也正色道:“南宫伯伯,其实自从我执掌华鼎集团以来,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改革的事宜了。譬如在环太湖城市圈的投资上,我们华鼎就收缩了很多;同时,华鼎集团已经将手中前些年收购的那些矿山、冶炼工厂、制造厂高价出售套利,所获颇丰。我必须和时间赛跑,所以几个月来仅仅只休息过几天……”
说着,这个在外人面前坚强倔强、冷若冰霜的华鼎女神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圈,转过螓首去嗔怨地白了后面的木头男人一眼。
这个小动作落在两位年长的有心人眼中,有人为之释然一笑,有人则无奈而失望地暗自叹息,但同时也暗暗坚定了某个决心。
南宫明浩咳嗽一声道:“我知道则天你的苦!嗨,你一个姑娘家,没日没夜的操劳,相比起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是惭愧啊!”
端木相北笑起来:“老鬼你惭愧什么啊?现在赶快表态,二对一,改革不改革,要不我们就甩开华立集团单干,到时候可别真的让我们默哀啊!”
南宫明浩沉思良久,正色道:“我必须回华立集团和高层开会讨论决定!”
端木相北也正色道:“南宫兄,说实话,如果想在高层通过不大可能。现在正处于‘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的时候,你突然唱衰经济,谁信?我说干脆通过董事会来作决定!我们三大集团本来互相持股,只要相互支持,通过董事会决议不在话下!”
南宫明浩定定地看着端木相北:“相北兄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端木相北坦然一笑道:“今天听则天一席话,我心头一个死结好像立即解开了,心都亮堂了很多。实话说,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开始改革!钱,还是落袋为安啊!华鼎集团已经走在前面了,我们端木家的光辉集团必须迎头赶上!”
南宫明浩忽然猛地一拍桌子,上官则天给他斟的那杯茶呼地跳了起来,泼洒在桌上,茶水横流:“好,既然如此,我南宫明浩那就放手一搏!哼,要是到时候出问题,我可是唯你端木是问啊!”
端木相北不由失笑起来:“好你个老狐狸,你公司改革与我何干?竟然赖到我的头上!刚才还拍桌子吓我一跳,快快陪我一瓶87年的拉菲!”
南宫明浩气呼呼地叫了起来:“你,你敲诈到老哥头上了啊?!我那瓶拉菲可是花了100万元才竞拍到的,到现在都舍不得喝一口,你竟敢打它的主意?小心我跟你拼了!”
上官则天听了不由嫣然笑了起来,眼波似水般漂向身后的木头男人,溢满温柔和敬佩:一切果然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
下午两点,当华玉萱在未来广告公司全体高层授意下来到金碧辉煌、巍峨耸立的华鼎大厦门前时,竟然有些胆怯起来。
开车送她过来的张副总鼓励道:“小华,你别怕,不是华鼎的上官总特意让你来谈的吗?我相信华鼎不是一个随便允诺的公司,你去就是了,只要不太离谱的条件,公司都会答应。记住,公司所有人都在背后支持你!”
华玉萱点了点头,随即又心虚地笑了笑道:“张总,我……还是给我表弟打个电话先,看他怎么说……”
张副总微笑点头表示理解,一边走开一边道:“小华,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啊,如果到时候需要支持立即联络!”
华玉萱告别张总后拨通了楚少岩的电话:“喂,少岩啊?是,我是表姐。嗯,我现在在华鼎门口附近……什么?你来接我?不用,我自己来……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