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练功方式的危险自然不言而喻,只要一失手或失足,绝对是有死无生,上百米的悬崖峭壁下巨石崚立,掉下来不可能产生任何奇迹。
楚少岩从八岁开始就与死亡打交道,直到十六岁离开大山时,身上背负的重物已经重达五百斤,而且双脚还被绑缚,完全靠手上力量在峭壁上攀援!
三岁开始站桩,并经过多次伐毛洗髓;五岁开始筑基,师傅开始在大山中传授太清功;八岁开始背负重物爬悬崖,与死亡搏斗;十岁开始接受金佛山上最大的瀑布自近百米落差的巨大冲击;十二岁与师傅开始游历天山和昆仑山;十四岁可憋气在水中手上挂着巨大的气囊连续挥拳数百次!
如此艰辛的生活是所有人难以想象的,没有任何娱乐和欢笑,没有任何休息和懈怠,甚至就连生日、节假日也不存在。
“你的眼神好忧郁!”警花忽然盯着他说,眼中有种怜爱的神色。
岩石男人的心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她是那么的可爱,然而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劈开成两半分给两个女人?
“我喜欢看你的眼睛。”警花忽然伸手捧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眸子说,“好黑,好深,就像那山中深不见底的水潭,让人陷进去就出不来……”
岩石男人在她的螓首上轻轻抚摸一下,苦笑起来。
“你的眼睛迷倒很多女孩子吧?上官则天是不是着迷凝视你的眼睛?”警花幽幽地问,随即微微一叹。
“有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可实际上我不能。每次有人提到你的名字,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战栗。楚少岩,你说我该怎么办?”
岩石男人凝视在她的秀眸,一时心潮澎湃。
“你能不能闭上眼睛,你的眼光总是让我的心很乱很痛。”
岩石男人闭上了眼睛,微微依靠在滑梯旁。忽然沁人心脾的幽香渐渐浓郁,岩石男人的心跳在急剧加速,手心竟然开始沁出汗渍。
终于,那柔柔而芳香的唇瓣轻轻挨蹭在他的脸上,随即渐渐在向他的唇移动。眼看要与唇接触的时候,岩石男人忽然鬼使神差地偏了一下头。
警花默然,然而一滴炙热的眼泪滴到岩石男人的手背。他睁开眼睛,看到她那倾城玉脸上不断绝的泪水,心中猛地一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擦。
警花忽然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冰冷的脸上,凝视着他。
“为什么?”她痴痴地问。
“你知道。”楚少岩苦笑说,另一只手在她的秀发上抚摸一下,然而又一次被捉住,放置在脸蛋上轻轻挨蹭。
“我能为你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华鼎女神她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楚少岩缓缓摇头,“她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不过我可以确定,我对于她来说胜过她拥有的任何一切。”
“你意思是让我放弃吧?”警花凄然一笑。
“不,虽然以前我这样想过……”然而岩石男人出乎预料地回答。
警花眼睛睁得大大的,忽然松开他的双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捶打一下:“你……你这个大坏蛋,你不会是想兼收并蓄吧?你简直太无耻了!”
岩石男人一震,连忙摇手。
然而警花那里肯信,不断捶打他:“你这个家伙变坏了,竟然开始想做流氓了!哼,我可是警察,小心到时候我抓你去坐牢!”
岩石男人无奈了,抓住她的手说:“你对童年的忆苦思甜还没开始,怎么就变成对我的征讨了?”
警花这才娇哼一声说:“坏蛋,谁叫你流氓的?都将人家的话题给岔开了!”
岩石男人苦笑中,但女人总是有理的,于是沉默起来。
二人继续顺着幽静的小道前行,都没有说话,整理着心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政法委姜书记的儿子姜志华吗?”终于警花抬头问。
岩石男人沉思片刻,说:“是不是他喜欢纠缠你?”
警花摇摇头:“其实我很小就讨厌他了,记得小时候,就在这里,大家一起玩过家家,他非得拉着我做他的新娘,我急了就跑,他竟然揪住我的辫子然后用一把小剪刀铰我的头发!”
“我记得你家与他家的关系很密切。”岩石男人忽然说。
警花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他一眼,从话语中体味到了某些酸涩之意让她的嘴角沁出一抹笑意:“是很密切,不过主要是我爸爸和姜书记之间关系密切。姜志华的妈妈刘嘉芬十几年来,一直自恃她丈夫官职比我爸爸高那么一点,就趾高气扬的,在我们家面前摆出一副救世主和王母娘娘的模样!我其实从小就真的很恨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二人走到公园小道尽头时,警花转过身躯道:“对了,你只是听我在啰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如果说李志森在江北一处赌场爆炸中全身成为碎片,你说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