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条,蒋家丰没有一条能够满足。让上官则天做金成浙的孝子贤孙的祭奠表态?只怕上官家先人会从陵墓中暴怒的跳出来吧!
而888万的天价赔偿金,显然是不合理的。虽然这笔钱其实对华鼎集团来说并不算太大,但一旦开了口子,以后其他人以此为例,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烈士和党旗一说,蒋家丰简直差点没笑出来。在他的心目中,金成浙不但不是什么烈士,反倒是一个被人利用的犯罪嫌疑人!
这个老家伙钱迷心窍,被人当枪使,却一心想凭借讹诈发财。就这样的人,还能追认烈士和党员,并且在遗体上覆盖党旗!?
就算区委敢报上去,只怕市委登时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问等在那里!
至于安居工程的停建,区委、区政府也决不能答应。这个安居工程事关大计,是肖市长钦点的重点工程,是江城三大民心工程中的核心工程,彻底停工并且重新规划新东镇,绝对不可能!
倒是第五点有些协商的可能性,但金家要价未免太高。供电公司、电信系统、银行系统、烟草公司都是独立于区政府的国营企业,他们的人事权根本不由区委、区政府决断;至于政府机关、检察院或法院的用人区委、区政府倒可以决定,但这些部门早就人满为患,岂能将这些渣滓塞进去?
整整三个小时,蒋家丰费尽了口水,却没能和金家哪怕达成半点协议。而办公室外面的群众却越聚越多,甚至有上万人,不少人在怒吼“严惩凶手,还我公道”的口号,并且渐渐有不安份的态势,貌似有冲击拆迁办所在大楼的可能性。
……
“少岩,看来靠长宁区委区政府是不能寄以希望了,你有什么好办法驱散这些人没有?”
当蒋家丰带着满身疲惫失望的走出灵棚,于漫天口水中在数十名警察的保护下缩回大楼时,楼上站着的上官则天问身边的岩石男人,而岩石男人的另一侧站着叶锦琳。
楚少岩凝目远眺下面无数的蚁民,目光中充满了轻蔑:“要想驱散他们,有两种方式,一是调遣强力部门加以镇压,二是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上官则天一怔,叶锦琳也好奇的看着楚少岩。
楚少岩点了点头:“手下金尚邦刚才已经调查过了,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是附近两家大型企业的员工,那两家企业最近因为经营不善,正处于破产重组中,所以这些人才会为了一天一百五十元跑出来闹事。如果我们如此这般,你们说他们会不会……”
“嗤!少岩,你实在太坏了!”叶锦琳笑了起来,捅了楚少岩一下。
上官则天也忍俊不禁,嫣然说道:“少岩这个家伙平素不坏,一旦坏起来,就会害死人呢!”
楚少岩无奈了:“不是你让我出主意吗?出动强力部门会受到社会各方面巨大的压力,而我这个方法,既简单实用,又不会造成社会不良影响,何乐而不为?”
“是是是!你是天才的头脑!”上官则天笑着说。
在楚少岩的部署下,半个小时后,突然附近两家大型企业的工会主席带着一群人开车过来,到处发传单,传单的内容很快引起了众人的轰动。
“高新招工?最低薪酬标准每月3千,最高薪酬每年可达10万!”
“张主席,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能骗我们!”有人问道。
其中一家化工厂的工会主席将胸脯拍得山响:“骗你们?如果骗你们我张志彪生儿子没屁-眼,前脚走后脚被汽车撞得五马分尸!”
“什么公司薪酬这么高!”
“海员、公司职员、驻外机构人员、码头工人,你们干不干?”
“干!只要有钱赚,叫老子去杀去抢都干!一家子老小全靠老子一个人,几个月来都要揭不开锅了,政府那点救济就像毛毛雨!”
“是,是!这么好的报酬,就算去非洲,去野人岛我们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