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岩凑到他身边低声道:“老弟,红颜知己太多了,麻烦吧?人生知己,二三即可!”
“你说什么?”忽然司马夫人林晴美从他身后转出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红颜知己,二三即可?”
“啊,不,不是!”司马岩登时面如土色,“晴美,我说的是‘人生知己,二三即可’,千万别误会!”
众人大笑中。安林山道:“原来司马兄也是个银样蜡枪头,惧内得很啊!”
“你自然不惧内,因为你根本就没内嘛!”司马岩笑着向他举杯。
安林山被触及心中伤处,受打击了,苦笑举杯一饮而尽。
聊得一会,司马岩忽然向楚少岩使个眼色,二人端着酒杯走出宴会厅,来到庄园的湖边。夜风炎炎,而月光如水,处处虫鸣一片。
“老弟,还记得已故朱副省长的女儿朱绮霞吗?”司马岩忽然问。
楚少岩一怔,随即点头道:“则天曾经招待过她,有些印象。”
司马岩举头凝视弯月,长长一叹道:“绮霞比我小十来岁,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曾经两家有过联姻的想法,但一来我只是将她当作小妹妹,二来女孩子个性很要强,根本接受不了政治婚姻……”
楚少岩默然点头。
司马岩忽然将手中酒液缓缓倾在湖中,涩然道:“朱副省长的病很突然,他的过世给家庭带来了颠覆性的打击。阿姨病倒了,绮霞也接受不了,每天闷在家里。至于她的哥哥朱轲……”
司马岩示意去那边凉亭,边走边道:“那个家伙却毫不收敛,前些天在酒吧争风吃醋,将某高层的儿子打残,还毁了两个女人的容。结果很明显,朱轲当夜就被捕入狱。按照初审结果,朱轲甚至有被判处无期的可能。后来还是我爸爸和白伯伯出力,这才改判有期徒刑十年……”
二人来到凉亭坐下,楚少岩默然听着司马岩讲述。他知道宋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如此介绍朱家必有用意。果然,很快司马岩便直入主题:“为了保护朱轲,他已经被异地关押到江城郊区监狱,妹妹朱绮霞和她母亲都很挂念他,再说省城的天气也怎么不好,所以准备过来江城长居。问题是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我希望华鼎集团能聘用她。”
楚少岩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和则天说。”
司马岩强调道:“朱绮霞今年初获得斯坦福大学电子专业硕士学位,我想她应该也是你们企业亟需的人才,否则我不会推荐的。”
楚少岩淡淡一笑道:“我清楚。司马兄,咱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多加解释!”
司马岩看着这个较之自己小上整整十岁的青年,心中一热,慨叹道:“楚少岩,结识了你之后,我的人生才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以往那些,或是酒肉朋友,或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有你是冲着我这个人结交的!”
楚少岩淡淡一笑,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说道:“所谓高处不胜寒,你可是江城最年轻的区长啊。”
司马岩微微一怔。随即会心一笑:“或许是吧!兄弟,前副省长女儿朱绮霞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楚少岩点头道:“你放心。”
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
第二天,楚少岩将宋英杰送到探路侦探社就职,鹿灵幽跟着去了。
对于能有一名据说与楚少岩同等级的精英来领导侦探社,李重田、刘盘几个本来相当愿意。毕竟鹿灵幽是个女孩子家家,长期在侦探社厮混冒险,并不适合。
但宋英杰刚刚就任却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实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第二,无论年龄大小,资历强弱,学历高低,一律重新培训;第三,根据培训和测试结果,由他安排合适岗位。
探路侦探社是一群退伍兵打下的江山,行为向来粗狂,一听说宋英杰要如此勒刻自己,登时火大了。
职员刘盘第一个跳出来嚷道:“喂,小宋社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来就三板斧是吧?我们这里可不是你的自留地,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陈小柏也冷笑道:“是啊,重新培训,竞争上岗,以为是企业呢?我们这里是侦探社!不懂装懂,到这里来充老大也得有些资本吧?”
“你—”宋英杰指着陈小柏道,“退伍前军衔!”
“上士。”陈小柏回答,随即愤然道:“是,你的军衔可能比我高,但本事怎么样?你那三点,我一看就是外行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