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遗憾让陆誉五脏六腑感到一阵阵焦灼,穿外套的时候手脚都在发软。他拿起钥匙,视线落在写满笔记的单词书上,又落在感冒药片上,最后眉眼里露出一丝落寞。幸好这周没别的课,他只需要随便放些换洗的衣服在运动挎包里。
今晚不打算在寝室睡了,他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可以顶着对未来的恐惧装作若无其事。
吴灿不是说有人在传他的绯闻么?有多少人传?又有多少人信?
想这些事脑袋简直要炸掉了,陆誉自嘲地笑笑,他也幻想过和信赖的人一一坦白,就是来得太突然了。现在还没准备好呢。
“滴哒。”是微博特殊关注的更新提醒,代表朱羡登陆了他那个手工号。
也是,该发新作品了。陆誉疲惫地伸手,从上铺取来手机,吴灿有打来一个未接来电,他忽视掉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才点开微博。
许多朱羡的粉丝在艾特他,“粉头大大快出来呀~”
这是从拉票之后出现的情况。
以往粉丝拿朱羡调.戏陆誉,都会让陆誉迅速膨胀。因为只有他清楚朱羡的生活细节,他可是去过对方的房子、看过录视频用的相机、放布料的宝箱,他比网络上的大家想象中更贴近共同喜欢的人。
可他笑不出来,用手指扯出的微笑很难看。
“丧到极点。”陆誉没有任何犹豫,在朱羡的评论区留下足迹。
已是夜里九点半,新闻系的学长穿着短袖长裤出来丢垃圾,看陆誉穿戴整齐还背着包,神色冷若冰霜,心里很是疑惑。尽管被无视后心里瓦凉瓦凉的,学长还是不死心地关心了下自己选定的社团接班人,“去哪儿啊?不怕今晚查寝?”
陆誉脚步一顿,差点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谢谢。”他回头笑了下,消失在楼梯口。
另一边,朱羡在刷出陆誉的评论后,第一时间给陆誉拨电话。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明明关系日渐亲密,他却从没听陆誉抱怨过,在三次元微博里围观到的也都是新鲜有生命力的日常。
可是,真的有人喜欢用兼职和学习塞满生活吗?
从不叫累的人,大概背后都有些不为道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