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1 / 2)

“离离开。”尼瑞斯的头突然有种晕晕的感觉,一时什么都想不清楚。

“我说过,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会保护你的。”说着,李察就拉着尼瑞斯走向更衣室。

尼瑞斯几乎是被李察拖着走,一边挣扎一边说:“你这是要和女皇陛下对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李察干脆利落地把尼瑞斯扔进更衣间,顺手拉上了房门,说:“给你三分钟时间换衣服。”

尼瑞斯一声惊叫:“三分钟怎么够。”

“怎么那么麻烦,换个衣服也要这么长时间,跟个女人似的。”

“我现在就是女人。”

“”这次是李察无话可说。

在好几个三分钟之后,尼瑞斯终于换好了衣服,重新出现在李察面前,她换的是中性装束,可是配上妩媚到了极致,又有些憔悴的面容,反而更有一种妖异的魅力,以致李察都不敢多看。

“跟在我身边,别太远也别太近,另外等会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站在一边看着就是,不要插手。”李察淡淡地吩咐着。

尼瑞斯忽然觉得此刻的李察身上透出一种含而不发的强大气势,竟压得她有些窒息,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李察向院外走去,顺手把长廊上一尊装饰用的盔甲武士手中长剑摘下,在手里掂了掂,就随意挂在腰上,推开院门,当先向外走去。

那只是把样式精美材质普通的长剑,和盔甲一样属于装饰之用,剑锋上纹有精美繁复的纹路,锋锐度可以杀人,仅此而已。

走出院门不远,旁边就响起浊流那阴柔独特的声音:“李察殿下,尼瑞斯殿下,你们这是要准备出游吗。”

李察转身看着从一条小路上转出來的浊流,从容地说:“随意走走。”

浊流微笑道:“您可以随意行走,但是很不巧,我有些事想要和尼瑞斯殿下谈谈,她就不能和您一起出去了。”

看到浊流,尼瑞斯身体立刻颤抖起來。

李察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挡在浊流之前,淡淡地说:“她也会和我一起走。”

浊流笑得意味深长:“那这可就让我为难了。”

“沒办法,只好为难你一次了。”

“霸气。”浊流竖起了大拇指,赞得真心诚意,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李察腰间的佩剑上,瞳孔微微一缩,说:“这是装饰用的样子货吧。”

李察从容持剑在手,说:“需要的时候,也能够杀人。”

浊流双眼闪亮,说:“那我想试试。”

“不,”尼瑞斯只叫了一声,就忽然被寒意笼罩,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李察和浊流突然就都不动了,宛若两尊雕像。

☆、章一九一 履约 下

在两人身周数十米内,气温骤然下降,刹那间已宛若寒冬,所有东西都变得静止,无论尼瑞斯,还是几名不远处的皇家卫兵,都完全不能动弹,他们本能地知道,只要稍稍一动,就有可能立刻招來致命一击。

在极端的静中,有片落叶徐徐飘落,但它还沒有落到地面,就突然居中裂开,分为两片,然后二化为四,四变成八,眨眼间化作无数细屑,洒落一地。

就在这时,浊流突然动了,他的身影刹那间就已消失,在原处却出现了一个人身蛇躯,四臂持刃的怪物。

而李察则是简简单单的提剑,简简单单地当胸向面前的怪物刺去,看上去既沒有变化,也沒有速度,可是轨迹却充满了说不出的韵味。

这是他在绝域战场上苦练过无数次的一击,沒有一定之规则,不属于哪一种剑法,只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无限接近完美的一击而已。

一剑即出,李察身周突然有三张面容一闪而逝。

怪物突然消失,李察的一剑似乎刺空,但虚空中却传出浊流的一声惊叫,然后一圈火浪凭空产生,滚滚火流向四面八方扩散,到了十余米处骤然回收,暗红色宛若实质的烈火全部回到李察体内。

李察一声闷哼,嘴角立刻流下一缕血线,他向后退了两步,浊流则在正前方的数米外出现,他依然风度翩翩,连头发都沒有一根乱的,只是脸上闪过几阵不正常的晕红。

李察手中的佩剑突然软软垂下,就象烤热的奶酪条,李察看了看已经完全变形的长剑,随手抛在了地上。

“李察殿下,原來您”浊流沒有说下去,而是又露出富有魅力的笑,横跨一步,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察微微一笑,就带着尼瑞斯坦然从浊流让开的大路上走过,离开了皇宫,尼瑞斯脸色苍白,不免有些提心吊胆,担心浊流会暴起突袭,可是直到两人踏进了传送阵,浊流都沒有动过,皇家卫兵见此,也沒有动静。

传送阵的光芒闪过,李察和尼瑞斯的身影徐徐消失。

浊流这时才站直了身体,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他掏出一块雪白的方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看着方巾上刺眼的血迹,自语道:“这才够劲。”

李察带着尼瑞斯一路回到阿克蒙德的浮岛,直到在书房中坐下,李察说了句“现在安全了”,尼瑞斯才感觉到自己有力气说话。

此前一路,李察身上始终散发着淡淡的威压,即使不是冲着她去的,也让她胸口如有大石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尼瑞斯不安地动了动,惴惴地说:“李察,我会给你带來很大麻烦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尼瑞斯忽然觉得自己笨得无以复加,一点办法都想不出來。

李察神情颇为轻松,微笑道:“我需要你穿上你的盔甲,再握起你的战斧,然后跟我一起到位面深处去战斗、去探索。”

尼瑞斯双眼渐渐亮了:“象在绿森时那样。”

“不,比那危险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