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里,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她没有急于询问,怕答案并非她能够接受或者想听到的。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空气中只有两人喘息未褪的声音,特别的清晰,就像一场钢琴曲的末尾篇章,悠悠钻入耳朵,正在帮彼此回味着什么。
男人抚摸着她微湿的头发,并没有像大部分男人那样提上裤子就不再搭理她,而是将她抱得紧紧的,用残存的余温温暖着她,许久之后,亲亲她的额头。
纯疼爱的亲吻,不带任何色彩。
“还没想起来吗?”
童璐眨眨眼,一滴晶莹又在长睫毛上凝聚,最后滴落到他的掌心,他准备接第二滴,她却将脸颊深深埋在他汗渍淋漓的脖颈里,咬住他的肉又极低的呜呜起来。
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像一根轻柔的细丝线延绵不断,钻入男人的心底,那种陌生的情愫,惹得冷夜谨的心,一软再软,没有再说话,手顺着她柔软的黑发,亲吻她的发丝,任由她哭个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风吹走了身上的汗渍,带走了温度,彼此的身体都有些微凉起来。
他的唇,顺着她白皙细嫩的耳垂,一路啃,暧昧的气息,不自不觉又升腾起来。
西裤里的手机,却不知死活的突兀响起。
她似被声音拉回现实,不再沉溺在惊骇震慑难以消化的自我世界里,猛地推他,发现他依旧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把她一个人剥了个精光,她气得低吼:“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