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重楼沉默未语,想着昏迷了九年至今未醒的妻子:“我不能让乐菱安乐死。”
那是他唯一倾心爱着的女人,即便长眠不醒,他也愿意供养着,哪怕供养到白头。
老太太疾言厉色:“你心底放不下乐菱,有没有想过瑶之?她任劳任怨在你身边待了五年!我已经查过了,婚姻法里,夫妻一方成为植物人时,是可以单方面提出离婚的,只要妥善安排好植物人的监护问题。我不逼你让乐菱安乐死,我只求你离婚,给瑶之和小玮一个身份。”
秦瑶之出声阻拦:“妈,我没关系的。我只要能够呆在重楼身边,已经心满意足。”
老太太不看秦瑶之,看着儿子:“你们谁都别劝,这就是我的意思,想要我做假供,你必须先和乐菱离婚,再和瑶之结婚,给小玮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孙子不能受这么大委屈!”
南重楼沉吟半响:我考虑考虑。
翌日,清早。
南重楼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交给律师,委托律师带到拘留室送给女儿。
南笙情收到衣服,听到律师捎来的话:“你这个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却也很难,全凭在场人和受害人的证词,如果他们一致给你作证,说是小玮自己摔下去的,就能洗脱嫌疑。”
南笙情在这种地方呆了一宿,心情非常糟糕,闻言冷笑:“他本来就是自己摔的。”
“你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你父亲和你母亲办理离婚手续,然后和秦瑶之结婚,你们全家人就愿意为你作证,他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你父亲说了,不管离不离婚,他都不会不管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