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只剩下桓越和子鄞。
看完这场出人意料的戏,桓越把玩着手中的酒樽,“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巫月族,稷夙族,还有......神灵。我还以为神早就消失在九州大陆上,毕竟他们已然变成了传说。”
子鄞缓缓睁开眼睛,“神灵从未消失,只是陷入了沉睡。不然,你体内的东西从何而来。只是神裔族群避世不出,故大陆上才渐渐没有了神灵的踪迹。
如今在大陆上有名的几大家族皆是神裔族群的护族,稷夙便是其中一支。
稷夙一族以剑闻名,千年前,他们是巫月神族的强大守护者。其族人若非顶级剑客便是技艺高超的铸剑师。只是这千年的变迁,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
“既然他们自己都不曾知道,你又从何知晓?”桓越好奇问道。
子鄞看着她道:“是这曲沃城书籍的匮乏,造就了你的无知,这不怪你。”
桓越反应过来子鄞在讽她孤陋寡闻,气得将手中的酒樽重重拍在桌上,“子鄞你!”
子鄞对她的怒视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温雅,“有一幸事,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有话快说!”桓越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东西。”子鄞指了指桓越心脏的位置,“有解了。”
“何解?”桓越听到这个消息问得有些急切,也不在意方才子鄞戏耍自己的事。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子鄞看见桓越眯着眼危险的神情,笑了笑,“那东西有灵,不能让它知道。”
桓越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忍住想打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心中暗道:子鄞你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
天色昏暗,桓越寝殿内,烟气腾腾,水声缭缭。
侍女为桓越褪去衣裳后,她迈步走进浴池里,将身体完全浸入水中,倚靠在池壁上。侍女掬一捧热水为她擦拭着身体。
桓越闭着眼,手指无意识的划过自己的左胸,上面盘踞着一条长着翅膀的飞蛇。
螣蛇,无足而飞,似龙,无爪无角,能腾云驾雾。虽为神兽,却性淫而懒。
用巫术引螣蛇神魂入体,被附身之人便也沾染了螣蛇的习性。
与神沾边的东西,常人尚且敬畏,避之不及,况且这带点邪性的神兽。以至于多年来,她对这螣蛇束手无策,都快要放弃寻找解决之策,未曾料到,竟然还有可解的一天。
性淫而懒啊,桓越无声的嘲讽笑着,这与废人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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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成侯十八年,诸侯会盟于翼城。
宴会上,桓越作为一名上品阶羲旸君,自然是受到多方关注,因此向她敬酒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