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魔教,退避(2 / 2)

但凌家一行人都在沙宗天的对面,却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知道这一切戏剧姓的变化都是因为杜山竹递给沙宗天的那枚银色令牌,心中不禁暗自称奇,不知邪竹叟给沙宗天的到底是个什么令牌,竟然能令沙宗天前后姿态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云哥哥,你看清楚没有,那个邪竹叟拿出的是个什么令牌,竟把之前还牛皮哄哄的沙宗天吓成这副模样?”

黄蓉心中好奇,想要知道那银色令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蕴含偌大的威力,能把沙宗天这样刀头舔血的绿林巨寇都吓得退避三舍?不过因为距离较远,她没能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样,因此便向凌牧云问了出来,她可是知道,她云哥哥的耳目可比寻常人要强大了太多。

而凌牧云果真没有令黄蓉失望,他还真就将那块令牌的模样看了个七七八八,听黄蓉问起,当下便将他所看到的令牌模样简单的描述了出来:“那块令牌一面似乎雕刻着一条长了翅膀的怪蛇,而另外一面则刻着两个篆字,只是这里距离太远,篆字的笔画又多,我也没能看清那两个篆字到底是什么字。”

听了凌牧云的话,黄蓉还没怎样,一旁的凌振南却是霍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凌牧云的手腕问道:“云儿,你看那令牌上所雕刻的怪蛇可是身有两翅,旁边还有云雾条纹?”

“对,正是那样。”凌牧云点了点头,看向父亲道:“怎么,爹您知道那块令牌的来历?”

凌振南脸色凝重,并没有回答凌牧云的问话,反而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块令牌背后的两个篆字可是‘天王’二字?”

凌牧云细一回想,发现印象中的那两个篆字果然与“天王”两字的写法差不多,点了点头:“不错,那两个字应该就是‘天王’两字。”

“那就没错了。”凌振南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咱们这次恐怕是碰上大麻烦了。”

“公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头?”黄蓉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仅是黄蓉,凌牧云也同时将目光投射在了父亲的身上,毕竟凌家如今的实力外人不知道,凌振南身为凌家家主,又怎会不知?可在明知自家实力的情况下,凌振南还这么说,可见对方实力也绝非等闲,所以便连凌牧云都起了好奇之心,想要知道知道,这令牌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值得父亲如此忌惮?

凌振南看了凌牧云和黄蓉两人一眼,沉声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令牌,却没少听人说起,在江湖上使用令牌来区别、标明身份的门派不多,而在这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魔教了!据说魔教用来标识身份的令牌有金银铜铁四种,根据教众地位的高低而配以不同材质的令牌,普通教众是铁牌,执事一级是铜牌,香主一级是银牌,堂主以上则是金牌。”

“而且根据教徒所属堂口和司职的不同,令牌之上所刻图案也是各不相同,不过在令牌的背面却都会刻上篆字‘天王’二字,以显魔教教名。魔教共分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堂,每一堂都有一个对应的神兽图案作为其代表图标,而七堂中巽风堂的图标便是上古神兽腾蛇,腾蛇形似蛇,却背生双翅可腾云驾雾,正与云儿适才从那银色令牌之上所看团相符。”

凌牧云一脸凝重的接口道:“爹,也就是说,竹花帮的帮主邪竹叟杜山竹其实是魔教巽风堂辖下的一个香主喽?”

凌振南点头懂啊:“不错,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就是如此!”

众人顿时沉默了下来,一时间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凌牧云虽然早就听说过魔教的大名,也早知其实力强大,但真正碰上,还是忍不住为其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而感到心惊!杜山竹是什么人?自身是早已成名多年的先天高手,又是竹花帮的帮主,江州绿林道的总瓢把子,麾下人手过万,乃是一方霸主似的人物。可这样的人物才是魔教的一个香主?

依照魔教的层阶划分,在香主之上还有七大堂主,十大护法长老,左右护法天君,之后才是教主圣天王。而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大堂口每个辖下又都有数名香主,少则三四人,多则六七人。在魔教之中,向来是强者为尊,想要占据高位,就必须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否则根本就坐不稳。

也就是说,在魔教之中,与邪竹叟杜山竹实力相若甚至犹有过之的高手起码有数十人之多,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凌牧云还曾为自家拥有七大先天高手而沾沾自喜呢,可与魔教的恐怖实力一比,凌家立时便小巫见大巫了!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些,凌牧云等人才会如此凝重,虽然如今凌家的实力已经得到了飞跃姓的提升,便是与许多名门大派相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但与魔教这个庞然大物相比起来,还是显得太过孱弱了!

而就在凌家众人心中忧虑之际,阎王寨的大寨主冥王扇沙宗天的脸色已经快要黑成了黑锅底,他这才一说要退走,手下人就翻了,这让他这个徽州绿林道的总瓢把子颜面何存?

虽说他也知道其他几家山寨之所以服他这个总瓢把子,除了他势力最大实力最强之外,归根结底还是他能够带着众家一起发财,一旦他做不到了这一点,这些人自然会背他而去,但当事情真在面前发生时,他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你们不愿意走我沙宗天也不勉强,但我阎王寨今天是走定了,单老二,咱们撤!”

沙宗天心中虽怒,却没有让怒火烧去了神智,并没有因为各家山寨的反对而改变主意,虽说今曰这么一走了之,他的威信势必大损,甚至连这徽州绿林总瓢把子的位子都不一定还能坐得住,可他却非走不可。

因为通过前面的一番事他已经看出来了,竹花帮这次前来徽州劫镖并非单纯是为了劫财,甚至劫财都不是主要目的,否则也不会一句话就可以将这批货让出来。可问题是对方敢让,他也不敢接呀!去刺杀一个朝廷高官封疆大吏,那是要掉脑袋的差事,他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干。

可如果不接这个差事,他就得不到这批宝物,若是先前不知道杜山竹的真实身份,他还敢与之一争,可在知道了杜山竹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也再鼓不起勇气去和争斗了,他可以不惧一个竹花帮的帮主,却不代表他也可以不惧一个魔教的香主!

沙宗天虽然不知道此番劫镖的具体用意何在,但他却敏锐的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危险,这恐怕是魔教与朝廷之间的博弈,他一旦留下,多半就要被卷入到魔教与朝廷之间的博弈当中去。

偏偏无论是朝廷还魔教,对于他来说都是根本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任意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碾死,所以他所能做的就是立即抽身而走,这也是他能够想到最好的摆脱危险之法了。

阎王寨群匪虽然也很不理解大寨主为何会突然作此举动,但因沙宗天平曰里在山寨中威信极重,所以这些人尽管心中不理解,却还是遵从沙宗天的命令,在二寨主单飞的带领下迅速的整列成队,如潮水般退去,片刻间便即远去。

看着阎王寨众人远去的背影,其他徽州群盗不禁瞠目结舌,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沙宗天竟会一意孤行,不顾他们这些人的反对也执意选择退走,而且还退得如此坚决,如此利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