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穿着打扮,也像个有钱人,加上她的座驾也有些档次,楚心琪心里先对她做了一个评估。
她应该是有能力赔的。
可是这场车祸并不是简单的磨蹭,两车损坏严重不说,张峰还受了伤,目前为止还不确定伤势是否严重,这么大的交通事故,怎么能私了呢?
她皱着眉头上前,对中年女人说道,“我有朋友受伤,目前还不知道伤情严重不严重,让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也是为你着想,免得日后你说我们讹你之类的。”
中年女人打量了她一番,见保镖给她让位,明显她说话更有分量,于是上前抓住她的手,苦苦哀求道,“我可以一次性赔多点,你们就不要麻烦交警了,行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你们讹人的,是我自己提出赔偿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录音。算我求你了,让我先走吧,我女儿马上要做手术,我急着去医院陪她……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竟掩面痛哭起来。
楚心琪看着她哭得身体发抖,哭声也是真的充满悲痛,顿时心软了几分。
如果不是真急,换谁来都应该把保险公司的人叫来,毕竟他们中有人受伤,私下处理的话,遇上不讲理的人,是真能狠狠讹她的。
中年女人哭着哭着,见她沉默,于是又哀求了一遍,“求你们让我走吧,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一定不会赖账的!我还可以把车钥匙暂时抵给你们,等我女儿手术结束后,我马上就给你们兑现。”
楚心琪不是不想相信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妥当。不是她心眼小,她干律师这一行的,讲的就是法理,这种私下协商的事先不说是否合理,如果事后真扯起皮来,钱都算小事,关键是心里憋屈。
毕竟谁也保证不了对方的人品。
眼眸子转了转,她突然问道,“你女儿在哪个医院手术?”
中年女人哭着回道,“专一院,我女儿做的是脑科手术。”
楚心琪哦了一声,随即对她微微一笑,“我刚好也要去专一院做检查,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市人民医院有吴越那种院长,她根本不敢再去了。早几天前她就跟莫翎白商量好了,复查身体的时候一定要换家医院。
刚刚张峰被带走,看方向也应该是去专一院了。保镖都是莫翎白的人,相信他们应该知道往哪里去。
中年女人泪眼婆娑的重新打量她,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于是赶紧回车上拔下车钥匙,然后交给楚心琪,“钥匙先放你这里,你要是还不相信,可以让你的人跟我去医院。这位小姐,我是真的很急,你就让我先走吧。”
李文君做梦都想不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会是自己女儿的仇人。
不过她说去医院陪女儿做脑部手术却是真的。
龚朝雯被刘全秀打得跟植物人一样,如今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据说她脑部有淤血,也正是这些淤血危及到她生命,医院经过专家诊治和研讨,决定今天下午给她做脑部清淤手术。
而李文君来圣江,除了陪女儿外,还有龚鹏交给她的差事。因为要避人耳目打探某些消息,她来圣江没敢多带人手,唯一带的生活保姆都在医院照看她女儿。遇上要见什么人,都得她亲自去跑。
这不,她刚和汪治阳的妻子见了面,正准备回医院,结果就出事了。
她不认识楚心琪,而楚心琪也没见过她,同样也没想到她就是龚朝雯的母亲。
最近儿子考完试,她也陪着儿子彻彻底底的放松,母子俩天天看电视着迷了,加上她知道莫翎白的姑姑莫书苓已经出手,所以也没过多管那些让她烦心的人和事。
眼见这个中年女人焦急不已,而且她们去的又是同一家医院,她也很快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