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闭上眼睛几秒, 说:“你好意思说我?”
秦川这会衣衫不整地斜躺在床上,旁边隐约还躺着一个女人年轻的身体, 让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能看的见暴露出的长头发,贺青池觉得自己可能打扰的不是时候, 正想挂断。
“等等——”秦川马上叫住她, 套上裤子走出卧室。
贺青池把手又收了回来,等他走进厨房还关上门了,才犹豫地问出声:“秦川,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信啊怎么不信?在我床上躺的那位姑娘,今晚我看到她就一见钟情上了。”秦川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单手就干脆利落地打开,仰头灌了口,男性的喉结缓缓滚动。
贺青池服了他能理直气壮地把骗姑娘上床这种事,说得清丽脱俗。
她下巴轻轻抵着膝盖,迟疑不定着,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温树臣今晚跟我求婚了。”
“噗!”
秦川一口啤酒直接很不留情面地喷了,他在那头找纸巾忙着擦,不忘记震惊的问:“温树臣今晚把你糟蹋了要负责?”
贺青池面无表情打击他:“你以为男人都像你?”
秦川无耻的调侃:“这是男人都爱做的正常运动,他要对你没这心思,就不是男人了!”
“……”
贺青池现在和温树臣连手都没正式牵过,对于秦川的话,她就更没经验了:“那他为什么会想跟我结婚?难道我长着一副良家妇女的脸吗?”
也不怪她会这样问,毕竟贺家名媛在外名声被经营的实在太好,在豪门里都是很抢手的。
秦川隔着视频屏幕,看了眼她那张自称是:“良家妇女的脸”,忍不住地问:“你从小到大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
“……”贺青池只是想不通,自己那点儿招惹到温树臣想谈婚论嫁了?
他那种身价的男人怎么会想和女人英年早婚。
这不是摆明了亏本的买卖吗?
秦川:“可能他也该结婚了。”
这个回答,比一见钟情这么浪漫的幻想要现实的多。
贺青池没有再吭声,纤长的眼睫毛低垂下。
秦川:“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没有!”贺青池想也没想就说。
她指尖刮着松软的毛毯,心不在焉地找借口:“我和他才认识多久?两个月不到,见面不超过五次,只吃过一次饭,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了。”
“那你也习惯身边出现他这么一位了吧?”
秦川看破一切,往下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七天,你和温树臣见面了五次,私底下联系呢?早就习惯他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你世界里,哦,就算不出现,你也戒不掉他的存在,连进剧组拍戏,出资的还是他。”
秦川这番话,让贺青池找不到一个字来反驳。
她进组封闭式拍戏这小半个月,哪怕没有和温树臣私底下联系,确实还是能听得见在耳边,有人会无意间地提起他。
“江城的名流之首不管是想跟你结婚,还是跟你谈一场地下恋情,怎么算,都是他亏了点。”秦川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又劝她:“抓住机会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贺青池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秦川:“反正你也渣,之前八块腹肌屏幕图都能一天换一个用,你把温树臣给用了,以后又不是不能换男人用了。”
贺青池这次是直接挂断视频通话了,越说越不靠谱的家伙。
她扔掉手机,又将脸蛋埋在自己膝盖处。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又没答应温树臣的求婚。
贺青池好半天都在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从地毯上爬起来,走去浴室去洗澡睡觉。
里面的浴室即便被温树臣用过了,依旧被他收拾得很干净,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地,连白色的浴袍被扔在衣服篮子里,也是整齐叠好的。
贺青池心想,他还真的是完美主义者。
不过唇角的微笑还没弯起,就先一步看见自己的蕾丝吊带睡裙,整齐放在了男人换下的西装旁边,平添了许些昭然欲揭的暧昧。
她漆黑眼睛微微睁大,想到之前好像是随手一扔在了浴缸里。
温树臣这是亲自把她胡乱丢放的性感的睡裙整理好了?
一想到男人那双修长冷白的手碰过自己贴身睡觉的裙子,贺青池脸颊就开始发烫,手忙脚乱地把裙子给弄乱了,好像看不见它被叠得整齐的画面,就能忘记这个事实一般。
贺青池忍着心中异样,先洗完澡,拿了一条新睡裙换上。
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站在镜子前,眼角余光又朝男人西装扫去。
似乎是后知后觉的,贺青池突然意识到温树臣换下的衣服没带走!
一整套男人的昂贵西装,还有领带都留在了她的浴室里。
贺青池不敢伸手去碰一下,脸蛋表情很复杂。
她也不擦拭头发了,趿拉着拖鞋跑出去给温树臣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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