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京墨，一股无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扩散，甚至肆意妄为地开始侵|占他的大脑神经。

他找不到形容词，就连在以往江亦所有产生的情绪中，他也找不到一种相近的。

有些微妙，但感觉却很好。

片刻，江亦才弯了弯唇角：“这次回去后就不会再回江城了，我们还能再一起待一年多呢！”

司京墨呼吸停了一瞬，眼里的颜色更是幽深，嘴唇的线条拉下，重新恢复成了之前的冷硬。

江亦没有看见，继续道：“对了，突然想起来，司哥你大学准备考哪里？”

司京墨停下脚步，略有些错愕地看向江亦：“你……”

江亦没有停，继续往前走：“我是觉得吧，要是上了大学能有一个认识的人，也会更好一点。我不太喜欢一个人适应陌生的环境，正好我们成绩也差不多，我稍微努力一点，还是不会被司哥你甩开太多的！”

司京墨的情绪在眼底涌动，脸上的冰冷重新融化，嗓音也多了一丝涩意。

“你有计划吗？”司京墨快步跟上江亦。

江亦如实想了一下，摇头：“暂时还没有。我还没有发现我对某件事情特别感兴趣，所以准备在剩下的一年时间里好好考虑一下。”

司京墨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江亦突然停下步子，微微偏头看旁边的男生：“所以，到底是哪儿啊？这样我好歹有一个目标。”

司京墨跟着停下，目光停在江亦的眼睛处。

江亦眼睛天生带笑，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亲近，笑起来更是如春风拂面，像是冬日的暖阳，总是让人沉迷其中。但这样的温暖，只会对格外亲近的人展露。

两年前的司京墨，就从未看见过江亦用这种笑容对着他。

贪婪如司京墨，他想永远把江亦锁在自己身边，这样的笑，也只能自己看见。

司京墨眸色幽深：“我们这是约定吗？”

江亦“嗯”了一声，片刻他明白了司京墨这句话的意思：“那你就是愿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