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二少爷是单身,戴个尾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温婉点点头,眼含笑意说:“倒是嫂子和沈度你们两人,也应该买婚戒了吧?”
董唯妆闻言看向面容冷峻的沈度,叹了一声说:“送戒指求婚当然还是要阿度主动。本来我妈也答应等他开了律师事务所就让我们结婚,但他说司法部门的审批直到现在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我。”
最后一句说得漫不经心,并不是真的在怪沈度,但温婉听得却是心头一震,目光蓦地转向沈度,“真的还没有批下来?”
她不是已经对穆郁修妥协了吗?而且除了昨天晚上外,穆郁修对她最近的表现很满意,应该不会再为难沈度才对。
还是说穆郁修又在骗她?温婉捏紧手指。
沈度也是一脸的凝重,皱着眉头说:“大概还要再等几天吧。”
温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又是穆郁修用来制约她的一个手段。
她顿时觉得很委屈,也很失望,亏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就特意讨好他,征询他的意见后才跟沈度一起的,他却如此不信任她、不尊重她,到现在还在背后搞出这种手段。
刚刚她自己挑选了一件内衣,董唯妆还小声附在她耳边问这样的情趣内衣,是不是要晚上穿给穆郁修的。
此刻她手里提着包装袋子,只想找一个垃圾桶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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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街已经是下午三点,温婉三人又去超市买了部分生活用品和食材,回到沈度的别墅,做好饭再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董唯妆上楼洗澡,沈度从厨房出来后坐在温婉对面的沙发上看文件,温婉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电视,一边等着穆郁修的电话。
沈度看了一会儿,就没有什么心思了,表面上是在看文件,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温婉,见她每隔几分钟都要看看手机,他英俊的脸阴沉几分,丢开文件说:“他大概有事耽误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如果你不打算在这里留宿的话,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温婉闻言也觉得自己看手机的次数有些频繁了,似乎有多期待他来接她一样,她连忙收起手机,笑着说:“不用,我再看会儿电视。”
若她不在这里乖乖地等穆郁修,反而还让沈度送她回去,指不定穆郁修又要怎么折腾她。
沈度沉静的眼眸里涌出一抹伤痛,目光灼灼地凝着温婉,声音低沉地问:“温婉,你怕我对你做出什么,所以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沈度,你太敏感了。”温婉说。
气氛再次凝滞。
温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一旦那层纸捅破了,她还真不能和沈度维持以前那样的关系了,难道真要她跟和沈度连兄妹或是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幸董唯妆很快就下楼来,一边往沙发上走一边接着电话,对电话那端的人说:“容总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二少身边哪里说得上话?”
“别容总,我不缺车子,对古董也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你既然都开这个口了,我虽然确实左右不了二少的决定,但二少毕竟也是商人,商人讲究的无外乎就是利益。你想让二少帮容氏,那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究竟二少能做出多大的退让,这还要容总自己去琢磨了。”
温婉听着,觉得董唯妆这番话说得真是恰到好处,明着拒绝贿赂,见死不救,实际以念旧情的名义抛出盛氏的条件。
所以很显然董唯妆不仅深知盛祁舟的心思,还竭力办成。
果然商场不仅需要头脑和手段,一个优秀成功的下属,还要学会揣度人心。
挂断电话后,董唯妆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沈度随口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容昭明早些年就背着他姐姐,也就是容氏真正的掌控人容昭媛,私自开了赌场。最近他的赌场出了问题,就擅自挪用了容氏的资金。”董唯妆似乎并不打算避着温婉,颇有些讽刺地说道:“前几天容昭媛跟穆郁修竞争东城区的那块地皮,容昭媛才发现资金短缺,很快就查了出来,这才知道容氏这几年在容昭明的手里已经是内忧外患,被这个不务正业的弟弟败得差不多了。”
沈度皱起眉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说容氏的实权还是在容昭媛手里,但她得了乳腺癌,在容氏的管理上越来越力不从心,一时让容昭明钻了空子……”
因为董唯妆提起了穆郁修,温婉听得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