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舟闻言瞳孔紧缩了下,转瞬恢复波澜不惊,“我做什么以及我喜欢什么人,跟你没有关系。”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停下脚步,背对着袁浅,嗓音低沉中透着残忍,“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报复邵曼珠,把陶韬带入盛家,我可以帮你。”
“什么?”袁浅以为自己听错了。
邵曼珠可是盛祁舟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会把她这个一心想取邵曼珠性命的仇人送到盛家?
难道盛祁舟也恨邵曼珠吗?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说服邵曼珠来见你,到时候怎么让她同意你带着陶韬进入盛家,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随着话音的落下,门从外面被关上,袁浅跪瘫在地上,泪如雨下。
好啊,既然盛祁舟和穆郁修全都护着温婉,那她暂且放过温婉好了。
等到有一天她成为了盛家的女主人,她一定会让温婉生不如死。
温婉和陈铮陪着陶韬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等陈铮把陶韬送回袁浅身边后,她自己坐车回去了梅园。
整栋房子里纤尘不染,家居摆设一切还是她离开的模样,客厅里种着的一大片铜钱草枯死了,穆郁修向来不打理这些花草,也不知道最近一个月是不是没有回来过。
温婉找来花洒把里里外外的花草都浇了一次水,去到卫生间发现洗漱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衣服篮子里没有一件脏衣服,连阳台上也没晾晒的衣物,温婉便确定这一个月来穆郁修没有回来过。
他住在了哪里?
那天盛祁舟告诉她穆郁修刺伤袁浅是为她报仇,可事后穆郁修什么都不对她说,就像多年前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一无所知,反而误会了穆郁修。
这一次难道她也是真的误会了穆郁修,穆郁修恼恨她,所以不理她了吗?是不是他们之间还要耗一个七年那么久的时间?
温婉握紧手中穆郁修的牙刷,半晌后她拿着这个牙刷去了一趟恒远医院,把中午在陶韬头上拽下的一根头发一起交给医生,让医生做个亲子鉴定。
医生告诉她半个月后来拿结果,温婉便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终于到了那天,她一大清早就过去了。
医护人员却告诉她鉴定结果被老板池北辙拿走了,池北辙让她到总裁办公室去一趟。
这件事竟然惊动了池北辙?那么穆郁修也知道了吗?
温婉蹙着眉,一路去了池北辙的办公室。
结果不出所料,穆郁修真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显然就是她的那份鉴定结果单。
“啪”一下,穆郁修把牛皮纸袋重重地丢在大理石茶几上,只冷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温婉抿紧唇把牛皮纸袋里的检验单抽出来看了一遍,几秒钟后,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