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凉凉地瞥了一眼坐在穆郁修身侧沙发上的宋初凝一眼,话语里带着讥讽对穆郁修说:“你可以让穆夫人回避吗?”
他很少跟人针锋相对,无论对待谁都是温和有礼的,但实在对宋初凝这种蛇蝎心肠、多次害他兄弟之妻的女人绅士不起来。
“不可以。”穆郁修用勺子盛着粥,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池北辙,眉眼不抬云淡风轻道:“宋小姐是来探望我的客人,更何况温婉的病情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说便说,不愿说就出去吧。”
“穆郁修!”池北辙心里本来就有火,一听穆郁修这话他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突然上前揪住穆郁修的衣领,“你是在跟我赌气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些年下来还是没有一点上进?你是当真连兄弟都不想做了吗?”
“池先生!”宋初凝见状连忙起身拉住池北辙的胳膊,满脸焦急地劝说着,“你不要怪阿修,阿修只是心情不好,有什么问题你们兄弟两人坐下来好好谈,我相信阿修……”
“滚一边去!”池北辙平常很少发怒,真正爆发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戾气很重,吓得向锐大气都不敢出。
他抽出胳膊的同时一把将宋初凝甩在地上,看着宋初凝瘫在那里爬不起来,眼中露出鄙夷,冷笑着对宋初凝说:“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插手吗?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被几个男人跪舔着,全天下的男人就都能被你握在手掌心里了,我告诉你宋初凝,我生平最讨厌恶心的就是你这种肮脏下贱、水性杨花的女人,滚出我的恒远医院,不要污了我的眼。”
“池先生……”宋初凝身上的皮草大衣掉在地上,肩膀到胸口的位置都是裸露的,下身也全都曝光了,胳膊肘和膝盖被摔出了青紫,这个样子像极了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趴在地上咬紧牙盯着几步远外高高在上的池北辙,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以及不甘。
从前的宋初凝因为地位普通而被女人踩在脚下,被男人们玩弄,所以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成为金字塔顶端的人,为此她用尽了手段,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而一步步往上爬,直到现在她成为了穆南山的二房。
但为什么还是有人看不起她?是她的地位不够高,还是她的手段不够狠?
为什么温婉可以有那么多人护着,即便牺牲了沈度,他们也配合着穆郁修,要给温婉换上一颗健康的心脏?
这么多人爱着温婉,凭什么她却要被羞辱?温婉到底哪点比她强了?
宋初凝的心里燃烧着嫉妒和愤怒之火,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关上的房门,她忍着疼从地上起身,走过去一言不发地端起穆郁修放下的那碗粥。
“穆郁修,你现在是有家室和妻子的男人,却把宋初凝留在身边,你是想做什么?”池北辙见根本赶不走宋初凝,越发觉得宋初凝是仗着有穆郁修护她。
他的火气更盛了,拽着穆郁修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另一手抡起拳头,好像随时准备教训穆郁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