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没休息好!穆大爷抬手压在唇上,掩盖嘴角的笑,侧头避开了温婉的视线。
白雪把天光映得越发明亮,男人的耳朵泛着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温柔,他那么高大冷硬,猛虎细嗅蔷薇,这一刻的画面看起来唯美动人。
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蔚惟一和段叙初对视了一眼,池北辙也真是操心,事实上穆郁修和温婉两人爱的那么深,只要没有放弃彼此,有多大的心结不能解开?
时间会治愈伤痛,而他们的爱不会随着时间淡化或两两相厌,只会越来越深刻。
过了一会儿池北辙带着盛祁舟和陶韬来了,段叙初把一众佣人和保镖留了下来,巨细无遗地交代着他们,让他们照顾好囡囡,配合着池北辙为囡囡治疗。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不用担心我。”囡囡见蔚惟一红了眼眶,连忙跑过去抱住妈妈,抬手给妈妈擦着眼泪,“我会乖乖听叔叔的话。”
“好。”蔚惟一蹲在那里,哽咽着把女儿拥入怀中,她跟女儿重逢的时间本来就没有多长,如今又面临着分离,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闭眼泪如雨下。
“我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囡囡。”池北辙也特别喜欢孩子,见段叙初一副无可奈何又心疼的样子,他走过去摸了摸囡囡的脑袋,安抚着分离的一家三口。
许久后蔚惟一才调整好情绪,攥着段叙初的手起身,两人对着池北辙深深鞠了一躬,“麻烦池先生了。”
段叙初的地位在t市并不低于池北辙,这样的鞠躬对池北辙是极大的尊重,池北辙连忙扶起段叙初,“这是我身为医生应该做的,你们放心吧,囡囡的病我会治好,等几个月后你们回来就能听到囡囡喊爸爸妈妈了。”
闻言段叙初的胸口猛地一震,久久难以平静,这些年他遍寻世界名医,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也没能治好囡囡的病,此刻池北辙却保证一定能让囡囡开口说话,他怎能不欣喜?
“谢谢。”段叙初的眼眶泛红,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囡囡的脸,一向不表露情绪的男人在这一刻险些失态。
囡囡从半岁的时候就被他一直带在身边,喂奶粉换尿布穿衣服哄睡觉……等等,他都没有假手于人,哪怕出差他都带着囡囡,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离开过囡囡超过十个小时,如今他这一走就要四五个月,他如何能割舍得下?
“阿初。”蔚惟一眼看着段叙初的情绪就要崩溃,上前拉了拉男人,忍着泪说:“我们该走了。”
“好。”段叙初在囡囡脸上亲了亲,起身跟温婉几人告别,让温婉保重身体,祝愿温婉手术成功。
他带着蔚惟一离开了,却三步一回头,好不容易走了出去,蔚惟一一下子瘫在段叙初的怀里。
“囡囡,我们去外面堆雪人打雪仗吧?”陶韬见囡囡垂着脑袋,正抹着眼泪,他走过去递了手帕给囡囡,“让叔叔和大伯父陪我们一起。”
囡囡一向乖巧,眼看着温婉一众人都担心着她,她连忙擦干了眼泪,很快就眉开眼笑了,跑过去对温婉说:“阿姨,外面太冷了,而且地上滑,你在屋里休养,我们就在楼下的院子里,你可以从窗户那里看我们,帮我们抓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温婉当然想陪着孩子玩,但……对上穆大爷不容反驳的目光,她叹了一口气,“好,你们去吧。”
囡囡欢呼,跟着大她一岁的新朋友陶韬往外跑,穆郁修走在后面,半天没有听到动静,转头就看到盛祁舟站在那里不动。
穆大爷扫了一眼床上的温婉,眯眸射向正要坐上沙发的盛祁舟,“你不去?”
“我……就不去了。”盛祁舟捏了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