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愿意要书本这种枯燥的东西,这种蹩脚的讨好方式他还真想不出来。
厄休恩冷冷的开口:“我小时候很喜欢草莓,但我买不起,有一次我母亲不眠不休好几天给人洗衣服就是为了给我买一小块生日蛋糕,但草莓确是酸的,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喜欢草莓了。”
塞尔斯一脸紧张,眼神里写满了不安,用那种可怜的小绵羊目光看着他。
其实她不大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也不敢多嘴胡乱扯些别的。
接下来一阵沉默。
厄休恩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应该搂着他,说些好听的甜言蜜语,那些无往不利的花花公子经常用这一招搞定女人。
但塞尔斯先是迷惑的摇了摇头,随后又用力的点点头,仿佛想起什么感同身受的拍着他的肩膀:“哎呀,我跟你一样也不爱吃酸的,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每当我闯了祸,克拉伦斯就会处罚我,他知道我不喜欢酸东西,次次都逼我吃最酸的水果,导致我现在只爱吃西瓜。”
他顿了顿,一瞬间他中断了思考的能力,很想把她的脑子扒开看看都装了些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对上塞尔斯,他连大声咒骂的欲望都没有,只得说道:“好吧,你觉得能用什么法子让我开心起来?”
她来了精神,正襟危坐起来:“首先,你要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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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斯伫立在冥神神庙之外,一股无形的墙壁将这座古建筑与四周隔绝开来,他在等塞尔斯,在光线微弱的角落中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形。
他摆动着鱼尾在一处珊瑚礁上坐下,而此时他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缠住了他的喉咙,有人在观望他。
他扭过头,目光落在这附近唯一高大身影之上,他一眼就认出乌洛安那双从不带怜悯的锐利眼睛,乌洛安踩在海底的泥沙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脚步快的离谱,黑夜一般的袍子与墨蓝的大海几乎融为了一体。
两个人都认出了彼此,乌洛安的眼睛眯起来,眼中的寒意没有消散。
阿林斯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不由咬紧牙关,乌洛安不敢伤害自己,一旦他这么做,会被扔进地牢里,乌洛安尝过那种滋味,自己也是。
随后乌洛安不屑的从他身上走过,转而盯着紧闭的神庙大门。
真是糟糕。
他们差点就打起来了,乌洛安肯定在最后一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气。
他们两个在这里站了许久,谁都没有挪动一步,乌洛安再也忍受不了身侧的鱼腥味,转过身来问道:“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阿林斯盯着他,答案仿佛一目了然:“我等塞尔斯。”
他讽刺的嗤笑一声:“等她?你凭什么等她?”
“我爱她,这个理由够吗?”他柔和着语调,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乌洛安瞬间来到阿林斯的面前,眉头紧皱,“我得告诉你,我和塞尔斯在一起了,”他声音很低,声音里藏着一种危险,“你妈妈应该教过你要拥有高尚的道德,一个王子需要拥有的品格,而不是成为一个阴沟里的老鼠做些无耻的事。”
阿林斯的心沉下去一点,一种不舒服的情绪令他有些沮丧,却并未消磨掉他的斗志。
阿林斯调侃道:“我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还是说你在害怕?”
他厌恶的瞪了这条鱼一眼,阿林斯胸膛上的伤口依然引人注目,皮肉翻飞,深可见骨,仿佛失去了自愈能力一般无法愈合,乌洛安讶然道:“海神大人,你的神力哪去了?”
“不需要你管。”
“成为海神的时候,你家族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吧,我记得红头发的人鱼族,你们的肚皮下的肉质格外鲜美,但我最喜欢吃你们的心脏。”
阿林斯想到被龙咬死的族人,瞬间被激怒了:“至少我成神的时候还有亲人陪伴在身边,你可没有,可怜的黑龙孤零零的缩在山洞里,你的家人呢?让我想想,他们都死在旧神的剑下了,以这样的方式终结命运实在是悲惨,我可以为你的家人默哀一分钟。”
说出口后,他才发现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在毫无还手之力时口不择言。
突然,深海的泥沙向他直冲而来,龙卷风般的沙绳裹住了他的鱼尾,像条巨蟒力大无穷,将他狠狠的从珊瑚礁上绊下来,砸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他怨恨的抬起头,乌洛安就在他的面前,面带讥讽的看着他。
阿林斯抹去头上的血,沙哑的说着:“乌洛安,你就这点能耐吗?以前的你可是敢与旧神为敌,而现在你只会欺辱受了重伤的神明,或许你这么些年只研究了一千种屠杀人鱼的办法。”
乌洛安收起了嘴角的讥讽,他抬起一只手臂,幽深的瞳孔闪动着诡谲的光芒,下一瞬,海草拧成粗硕的绳结将他缠绕在沙地上,还有些海草钻进了他的头发里,扯得头皮疼痛不已。
尖锐的龙爪贯穿了他的鱼尾,鲜血瞬间填进大海,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鱼尾激烈的甩动,鱼鳞散落,试着逃脱他的掌控。
他看着阿林斯在他手下挣扎,嘴唇轻蔑的翘起:“你不该说那样的话。”
他疼的脑袋放空,却依然直视乌洛安的眼睛,固执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族人死了,你觉得塞尔斯会多看你一眼吗?她只是对你有愧疚。”
“撕啦”一声,龙爪从他的鱼尾上抽了出来,转而抵住他的喉咙,乌洛安双眼散发着金属般冷酷的目光:“今天这只是一个教训,别试图激怒我,你斗不过我。”
乌洛安冷笑了一下,从他的喉咙处移开,出于人鱼对天敌的恐惧,当龙冰冷平滑的指甲擦过他的咽喉时,不由令他猛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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