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这时也顾不得社交礼仪,只是顺着向北拽他的力道同她前进。
项南的车没有追上来。
向北拽着他走了一阵,停下了脚步。她弓起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很哑。“齐锐,我有点累,你背我回宾馆,好不好?”
齐锐二话不说背起她。
适才停歇的大雪又开始了新一轮飘扬,路灯的照耀下,雪花纷繁飞舞,分外美妙。可他却无暇欣赏这早就看惯了的雪景,细小的颗粒落到他的脖颈,冰凉,却恰到好处替使他脖颈湿润的液体做起了伪装。
向北在哭。
他一直知道,向北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过往的,很显然,项南就是她的症结。
在两人的身后,项南的车一直远远地跟随着他们,看到齐锐背起向北,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寒意。
回到宾馆,哭的双眼通红的向北意兴阑珊地卸妆洗漱,等到齐锐洗好澡出了卫生间,向北还没有睡,红肿着眼睛等他。为他掀开被子示意他躺进来,她在他进入被褥的那一刻死死揽住他。
“你就不问问我原因吗。”
“我不问。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不去讨这个没趣。”
向北瘪瘪嘴,“那我不说,省得说了就生气。”
“嗯,生气的话咱不提,我现在就一个疑惑,过两天同学聚会,你还会看到他吗。”
向北咬牙切齿,“会。”
“啊,那我可真得早点接你回家了。万一一个控制不住,泪洒当场,别人还以为是你男友我家暴你呢。”
“哼。胡说。”向北拧了他好几下,低落的情绪有了好转,又渐渐和他熟悉的那个女孩没有两样。
两人相拥着躺进被窝,向北的双手肆意地在他周身游走。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像是一种用双手确认的仪式,她要用触摸他的身体来确证此刻她拥有他的事实。
那个叫项南的男人究竟对他的女孩做了什么,他想不明白。
女人的手顺着他的脊骨向下抚摸,很快停留在他的尾骨。
她似乎要分开他的臀瓣。
齐锐制止了她,“等等,小色,你这是。”
向北神神秘秘凑到他耳边,“我刚才在卫生间,发现了酒店赠的跳蛋。”
齐锐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
“我想要你。”
她的眼神贪婪而原始,里面充斥着分明的依恋与诉求。
他一下被她点燃了,虽然根本搞不清楚她的意图,心里一糊涂,也就同意了她的胡作非为。
向北笑的有点欣慰,又有些黯然。
他看她这个模样,心里愈发难过起来,捧着她的脑袋亲了好几口,他紧紧攥住她的手,“我是你男朋友,你想怎么要我都可以,不用顾忌。”
向北咧嘴笑了,“不,我不是顾忌,我只是在想,需不需要再让你洗一洗。”
“什么?”
向北领着云山雾罩的齐锐走到卫生间,让他双手支撑在洗漱台前,她绕到他身后,扒掉他的内裤,再次分开了他的臀瓣,手指按上了他从未想过的位置。
齐锐身体一抖。
向北笑着安慰他,“体检的指检总归是做过吧,不要怕。”
“不,不是,跳跳蛋能塞,这里头?这,这……”
看出了齐总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向北也不愿同他多解释,突如其来的想法烟消云散。过往的黑色记忆浮现,她并不想在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身上进行这些只符合自己兴趣的开发。
拍了拍齐锐的屁股,向北示意他起身。
“我们不做了,睡吧。”
“小色?”
“不做了,把我抱回去,好不好?”
“好。”
向北躺到床上,很快陷入昏睡,齐锐却失眠了。
他能隐约感觉到向北想玩的花样是什么,但因为对这些实在是毫无了解,他根本不知道向北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什么,而且看她对一切是这么熟悉,不难排除以前她曾拉着项南实验过。
本来在他心里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突然有了一个牢固的位置,让他咬着牙,吃醋了一晚上。
他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早太满,他很想知道向北和项南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