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区医院的一座独立的小院内有一处二层小楼,而此时在这栋下楼的四周却四处散落着不少人影,看他们的言行举止明显很常人不同,而这些人正是直接从燕京武警大队里调派来的人专门守护这里的,而这个小楼里此时正住着一个特殊的病人,正是冯氏集团的董事长冯易天。
小楼外围一层人,楼内各个路口更是把守着不少人,可见冯氏对华夏经济重要。此时在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道面部有些憔悴,一只腿被掉着的冯易天,而其身旁正站着一道似乎总是站不直的身影,正是木凡。
冯易天看向木凡,叹息道;“我听人说了,是你救了蓝儿,谢谢你,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木凡笑道;“习惯了,伤势无碍,不过我听说现在冯氏非常危急,你真的打算就躲在这里一辈子,独自让冯蓝扛着?”
冯易天微愣,看着木凡淡笑的面孔,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蓝儿会很累,估计她承受着比我更多的痛苦,跟云儿一起长大,结局却是这样的……”
“虽然我从不以年龄来判断一个人懂得多少,但我相信你应该比我经历的更多,这种事情随时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发生着,你又能如何?我只是不喜欢让这种事情压垮冯蓝,冯蓝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如果你不在了,无论她想做什么,即使她不想见我,我都会毫无顾忌的帮她实现,但事实是你还在,有些事情是你身为父亲该做的,她不让我做的,我就不会插手,因为父亲在她心目中不是我所能取代的,你明不明白?”木凡语气明显有些不善的看向这个颓废的男人。
冯易天奇怪的看向木凡,叹息道;“我一直都觉得蓝儿恋爱了,看来就是你了吧,”
木凡冷笑道;“是不是她结婚了你才会注意到她的一切…..”
“闭嘴!”对于木凡的频频嘲讽,冯易天压抑的心情突然爆发,怒视着后者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木凡不动声色,继续冷笑道;“作为父亲,你也只能陪她走过二三十年的时间,可是她男人还要陪她走过好几个二三十年的时间!你竟然对她的男人说他没有资格!”
木凡看着冯易天欲言又止的表情,歉意道;“我知道我说话有些过火了,我只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活的这么累,我从小就没了父亲,懂一个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但我不敢想她能抗多久,我没了父亲,可我还是个男人,但她只是一个没经历多少事情的女人………”
冯易天长须一声,看着木凡诚恳的面孔,叹息道;“在给我一些时间吧,我会尽快振作起来的…..”
木凡恭敬道;“我没资格说谢谢,但还是替你女儿谢谢你…..”
“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
“我想,可是她不肯见我,如果她下次来看你,麻烦你告诉她,朝我开几枪只要死不了人都不是事,谁叫我是男人。但要是她因为心情不好而作践了自己,那就是真的伤了我自尊了……”
冯易天看着这个说话总是带着微笑的青年,叹息一声,一时两人都不知说什么是好,就这样沉默着,而此时在房间门口,靠着墙蹲着一道倩影,正是冯蓝,双手握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哭声惊扰里面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第351章擦肩而过!
燕京诗和花垣大酒店的一件包厢内,两道人影安静的坐着,正是司徒空跟秦宁,今天秦宁第一次很正式的安静坐着喝茶。
很快房间没打开,被服务生带进来一个女人,
那是一张清艳容颜,不施半点脂粉,雪白的肌肤、嫣红的樱唇、细细的睫毛,微闭的幽蓝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大约三十左右,生得婷婷玉立,身形高挑,穿着的很随性,牛仔裤,淡红色风衣,头发盘卷,雪颈修长,温柔恬静,充满了古典美感,更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和高贵的气息,
女人确实很美,不过当你凝视她的时候绝对生不出半分邪念来,无论你凝视的是哪个部分都一样。犹如一座庄严肃穆的雕像,恬静祥和的气息说不出的舒适。眼神中释放出的信息却完全不同,带给人历尽风雨的沧桑感觉。
女人的着装跟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经济管理天才,双硕士学位,英国剑桥大学见习博士,当女人走进后,看到约自己的竟然是两个颇为年轻的青年后,眼神中很自然的流露出一丝疑惑,毕竟跟她打交道的都是商场上已经成功的老奸巨猾之辈,年龄最小的也有四十,所以在见到司徒空跟秦宁后才出现了些许的哑然。
“曹熏衣是吧,呵呵,请坐,”司徒空站起走到女人跟前,握了握手,然后很绅士的帮后者拉开座位,礼貌道;
曹熏衣坐下,瞄了一眼此时正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她的秦宁后,便是将视线转向司徒空,微笑道;“两位是?”
司徒空给曹熏衣倒了一杯茶,然后才介绍道;“我叫司徒空,他叫秦宁,能跟曹小姐见一面很荣幸,”
曹熏衣黛眉微皱,有些好奇的看向司徒空,哑然道;“你是司徒集团的人事总监司徒空?”
“呵呵,知道你在度假,今天见面很唐突,曹小姐不介意吧?”司徒空温和笑道;
曹熏衣苦笑道;“司徒少说笑了,我一直都在国外,所以国内的事情很少过问,不过你的名字是早有耳闻,只是似乎从没有在媒体上见过你,这才没认出来,见谅…..”
司徒空摆手道;“我在公司里职务不高,再说也不喜欢媒体,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别叫我司徒少了,生分,你直接喊我的名字,我叫你熏衣怎么样?”
曹熏衣媚眼含笑,道;“呵呵,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有些无礼了,那今天来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司徒空笑道;“有事,很重要的事情!熏衣最近好像已经离开了法国那边的公司,经过在西欧各个国家各大公司实习调研,我对熏衣调研的成果很感兴趣,你也知道最近两年,国内经济受到美国跟西欧经济危机冲击的很厉害,急需要新的发展道路,虽然政府已经引进了很多新的策略,但我觉得都是治标不治本,想要从根本上解决眼前的危机,还需从经济的本质着手来寻求新的途径,此时西欧的经济受到重创很严重,但我们得承认西欧的经济路线还是很有用处的,只是限于资本主义政府制度的限制施展不开,而我们国家就不同,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借助国外一些企业的成功发展经验,呵呵,当然说到这些,我想你比我更有发言权,所以我很有诚意的想聘请您为我们司徒集团经济战略机构的高级顾问,所有的条件只要你敢开,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做,我的话说完了,我想听听熏衣的看法…….”
司徒空一番话,开篇就对曹熏衣的现状做了含糊的解说,很明显司徒空对曹熏衣调查过,说出来让她找不出更好的推辞理由,而后面长篇解说国内现状,来突出她的重要性,更是将曹熏衣抬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突出他司徒集团对她的重要性,一番话下来,让曹熏衣无路可退,
曹熏衣眼神深邃的看了眼司徒空,喝了一口茶后,抿嘴笑道;“我会的那一套,并没有哪一个公司用于实践过,一句话就是说还没有可行性的保证,如果我就这么唐突的进了司徒集团,先不说我那套理论是否能用得上,即使用上了,谁能保证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呵呵,我害怕承担不起啊…….”
司徒空爽朗道;“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什么伯乐,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熏衣的那套很实用,我今天就可以给你一个保证,你尽可大胆的那司徒当试验品,失败了,你可以从中找出自己的问题,而集团那边却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
曹熏衣抿了口茶水,看向司徒空,认真道;“我刚刚回国,对国内的经济形势不是很了解,我想考察一段时间,如果觉得我的方案可行,我会答应你,但如果实在不适合,呵呵,我也不希望做一些赶鸭子硬上架的事情…….”
司徒空笑着站起,看向曹熏衣自信道;“熏衣,我一直都认为司徒集团是你施展自己才华的最好平台,我在公司等着你!”
“谢谢,”
两人再次握手,司徒空没有多留,就是跟曹熏衣告别。
将两人送走后,曹熏衣安静坐在包厢内,眉头不展,似有为难,她花费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用来完善自己的理论,在国外很多公司都面临着重大危机,根本就没哪家公司敢对她的理论付诸实践,这是血统一半身为欧洲人的曹熏衣失落而不得不回到国内的主要原因,而国内经济很多都不景气,完全跟自己的理论模型不同,鲜有几家自己还没机会去找,此时司徒突然找上门,她是去还是不去?司徒体系太过完善,如果引进自己的理论需要多久?曹熏衣有种急迫的心情,她不想等太久才能看到自己理论的可行性,但此时却也只有司徒肯用她,是等还是去司徒?
而就在曹熏衣困惑之际,电话突然想起,猛然松了一口气,甩了甩头,便是接通电话,说了一阵后出门了。
在燕京距离诗和花垣大酒店不远处的一处咖啡厅,曹熏衣看到了门口站立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一副大框黑色眼睛,身体笔直,但姿态总给人一种有些僵硬的感觉,更是有张不苟言笑的清秀面孔。
“你也知道给我打电话?”
曹熏衣走到男人跟前,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调侃道;
男人回头,看到曹熏衣,苦笑道;“你才刚刚回国,我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
曹熏衣没好气笑道;“我说爷们,就咱也关系好歹时不时的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也好给我提提劲不是,”
“得了吧,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得了,单身这么久也不觉得累?”
“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就不觉得寂寞?”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是朝着咖啡厅走去,这一刻华夏两个在经济领域独占鳌头的翘楚汇合了。一个曹熏衣,而另一个自然就是陈墨香!
各自点了一杯品味相同的咖啡,喝了一口,曹熏衣看向闷头喝咖啡的陈墨香,习惯了,每次都是自己先开口,郁闷道;“最近在研究什么课题?你的成果有进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