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抿了一口茶,停顿了片刻后,淡淡道;“他死了最好,活着回来也不能留…….”
令狐靖点了点头,在大方向面前,令狐靖即使再聪明还是要听眼前这位老爷子的,继续问道;“不过这次李家好像并没有想要让东北的那人参与进来,单论这次的任务难度系数,似乎东北的那位更加的合适吧?这其中是不是有蹊跷?”
老者摇摇头,看了眼令狐靖,叹息道;“靖儿,这种事情还看不出来吗?屈楚歌跟木凡这两人都是目前华夏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但两个人因为龙天跟屈天道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如果单凭两人的重要性,不敢说,但对屈天道来说,估计木凡这个人会占的分量更重要些,这点李家不是没看到,这次派一个而不是他们两个,这是李家不想触犯屈天道那老家伙的底线,但李家又想最大可能的消弱这些帮会的势力,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分量比较重的木凡这个人。”
令狐靖点了点头,不解道;“据我所知,虽然龙天跟屈天道交情不错,但还没到看待龙天的孙子,比看待自己的孙子还重要的地步吧?”
老者微微侧目,看向令狐靖,令狐靖不敢说话,老者继续说道;“想活到我们这个年纪,在某些事情上,并不是只注重血缘关系,我们令狐靖,如果你没这个能力,我就会换令狐恒,如果他也不行,我倒是不介意换其他外姓的人………”
令狐靖微微皱眉,淡笑道;“爷爷,你说屈天道看重木凡的原因是什么?实力跟潜力似乎屈楚歌不比木凡差?”
老者淡笑一声,不屑道;“因为龙天没完成的事情,屈楚歌不能完成,而木凡那小子却可能实现…..”
“有这种事情?”令狐靖眉头皱的厉害,半信半疑。
老者看向令狐靖,叹息一声道;“靖儿,龙天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却也有让人佩服的地方,起码在国家安危这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强,即使李家的那批热血的爱国屠夫,也比之不上!站在国家的利益角度去考虑,龙天当值无愧四个字,”
令狐靖微愣,随即皱眉不敢置信,从他了解的资料上看,似乎龙天不但是一个莽夫,而且还背着叛国的帽子,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爱国志士?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爷爷在自己书桌上写着的四个大字;国士无双!
老者不管令狐靖此时如何的难以接受,出声道;“不管龙天当年如何的功绩,但此时他的孙子不能留!因为他的身份,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起码李家跟朱家那两个老东西肯定已经动了歪心思,恒儿已经做了第一步,虽然我不认同这小子的做法,但毕竟还是我令狐家的一份子,做出这种事情就代表着我们令狐家,所以我们就要接着做出第二步,否则你就会迎来另一个劲敌,朱家此时正是青黄不接之际,我已经等了十多年,总不能等到进棺材吧…….”
令狐靖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离开。再次安静的书房内,老者站起,走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大字画跟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正是辛弃疾的《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
全文狂草勾勒,气势如虹,真叫豪情万丈。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
”
“风雷怒,鱼龙惨……龙天,当年你也知道会有这一天,还如此待人,真不知道你是真豪情,还是真莽夫!”对着字画,老者呢喃自语,
而在字画的落款处,却用正楷字写着两个大大的名字;龙天!
当木凡出了李家后,没有让李凤阳的手下将自己送到目的地,而是在半道下车,然后自己打车回到了世外夜总会,此时很多人都已经在哪里等着,自从昨晚在路上遇到令狐恒后,苏烟受伤后去医院将子弹取出后,便是直接回到了世外夜总会。
经过昨晚跟令狐恒一战,特别是后来那个能让令狐恒都有些畏惧的男人将木凡带走后,牛乾更是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小虎仨人远在上海也连夜赶了回来,青年也被招了回来。当小虎等人来到后,问明了具体情况差点要带人杀过去,但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二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在众人劝解下只得作罢。
在夜总会二楼的会议室内,一夜都没有睡着的众人,在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接到木凡电话后,众人这才猛然松了一口气。
天刚亮,世外夜总会门口,一道穿着破烂的青年下了出租车,在等了片刻,从夜总会走来一人,付了车钱,司机这才没把木凡当做骗子。
木凡抬头望着眼前的夜总会,不是脑海中浮现曾经龙天曾经常常念叨的一首词的其中一句;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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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九幽门开!
林蓝公寓,此时院落的各个角落内走动着一道道西装革履的身影,警备比年前增加了不止一倍,曾经有些活跃的气氛此时也变成了压抑,虽然冯易天说了多少次,不比这么大动干戈,但管家叶屠这个在冯家当了三十多年的保镖,之前挨了两枪差点丧命的老头,却不放心,依然招聘了大量的保镖。
大厅内,从医院回来不久的冯易天从二楼走下来,气色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忙碌,冯氏总算度过一劫,但后期的工作还是要谨小慎微的步步为营,这是商场多年打拼后给他的直觉。
大厅的沙发上,冯蓝半躺着仔细的审视着一份文件,凌珊珊也难得从家里溜出来,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果盘,一口接着一口,嘴里鼓鼓的,长袖休闲上衣下,两只胸脯鼓鼓的,果盘就压在胸脯上,看的人心颤,似乎她根本吧不在乎这样做会不会将胸部压累了,瘦身的哈伦裤将她下身的曲线彰显的淋漓尽致,两只脚丫子肆意的放在冯蓝黑色正装短裙上,林清则是在厨房里忙着给几人做早餐,
冯易天从二楼走下,看向大厅,问道;“冯蓝,许智宏先生的电话问到了吗?”
冯蓝没有抬头,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许智宏应该已经在书房内了,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冯易天走到跟前,接过电话。
冯易天拿着电话,开口便是笑道;“呵呵,许老,没有打扰到吧,为了找您的电话可是费了好大劲啊,我是冯易天,不知道您老有么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停顿了片刻后,电话里传来一个不带和善的声音道;“吃饭就不必了,你找我是为了昨天在电视台上的那篇报道吧,”
“呵呵,您老说笑了,这个时段,您能说出这番话,对我们冯氏来说,那可是雪中送炭啊,我脸皮可没那么厚,如果不当面谢谢您,您总不能老让我心里不安吧?”
“客气了,我最近都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如果你要谢,就去谢谢顾永年吧,不是他拉着我去,我还没有给你们冯氏报道这片报道的兴趣,”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厚着脸皮了,等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会当面去登门拜访,您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冯易天就是挂了电话,一阵苦笑,他虽然贵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上流社会的政界,商界等各界名流说实在的还真没人不给他几分薄面,但惟独对于这些只对学问感兴趣的泰山北斗不得不放下身段,
“怎么了?”冯蓝看着冯易天苦笑的表情,疑惑道;“不想见你?”
冯易天笑道;“他说是顾永年拉着他去的,如果没有顾校长,他根本就没兴趣去做那篇报道!”
冯蓝也不好奇,对于这种老古董没有半点脾气还真就是古怪了,不过就是有些好奇为何顾永年会这样做,似乎顾永年跟他们冯氏的交情并没有那么深吧。
凌珊珊一听顾永年顿时来了兴趣,起身抱着果盘,边吃边问道;“叔叔,那个老杂毛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我爷爷下面的那个厅长,上次好像找他办事就吃了他的闭门羹,这种不求回报的好事,不符合那老杂毛的作风啊?”
冯蓝一巴掌拍在了凌珊珊胸脯上,笑骂了一声,冯易天顿了顿,也想不明白,就拨通了顾永年的电话号码。
“呵呵,顾校长,没打扰您清修吧,”
“冯董事长,呵呵,难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先说好,难办的办不了的我可不会出手!现在日子不好过啊,不想惹麻烦喽….”
听到顾永年毫不避讳的拒绝言辞,冯易天也多少了解一些这个铁公鸡性格的顾校长,苦笑道;“顾校长说笑了,不过这次打电话还真有件大事,昨天电话台的那番报道,我冯易天可是永远记在心里,刚给许老打过电话,呵呵,许老把一切都推给了您,您老不会也不给易天这个感谢的机会吧?”
“奥,这事啊,呵呵,易天,如果说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我还真就不能接受你的感谢,我也是受人之托罢了,如果你要感谢,你就感谢他吧?”
冯易天苦笑一声,道;“顾校长,您跟许老还真是让易天心里过不去啊,呵呵,好吧,您说是谁帮我我们冯氏这个大忙,我一定当面感谢他!这样也不枉费您二老的出面!”
“木凡,落香的那个香水师,认识吗?如果不认识,我倒是可以给你他的电话,”
冯易天微愣,然后眼神复杂的看向冯蓝,冯蓝也奇怪,紧皱着眉头,然后说道;“呵呵,谢谢顾校长了,我有他的号码,那好酒吧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