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认清自己,呵呵,你也配?”
随着林轩这句话不紧不慢出口。
刹那间,就好像一颗手雷在大堂爆开,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望着林轩,如看疯子那样。
“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他竟敢……难道他被荣政大伯吓傻了不成?不然的话,他怎么敢说出那种话。”
在云家,谁不知道云荣政的尊崇地位,单以他省里四把手的身份,拿出来就让所有人仰望畏惧。
平时哪怕他站在那不说话,也能让你感到如山一样的莫大压力,同辈的云家兄弟跟他说话时尚且畏首畏尾,更不要说那些云家小辈了,在云荣政面前,会直接吓得两腿发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如今云天龙和云天虎二老差不多退居幕后,平时不怎么过问家族事务,在这种情况下,云荣政就是云家的绝对权威,他说的话就是金书法旨,他如果要出口教训什么人,后者只能毕恭毕敬的听着。
一直以来,都没人敢违拗云荣政的意思。
但,现在不但有人违拗了,甚至还语出惊人的当众反击云荣政,说他不配,不够格……
“疯了,疯了,这家伙绝对疯了。”
大堂内,已是如死一般寂静。
就连刚才没兴趣在多看林轩一眼的云天龙和云天虎两位老人也是脸色铁青眼神含怒,显然都气得不行,没料到林轩如此狗胆包天。
何止在场的其他云家人,就连云天贵、云荣军、宋雪以及云天贵这一脉云沫雪的几个叔叔、姑妈也都面无血色,齐齐惊在原地,人人自危。
毕竟林轩那番话说出来,倒霉可不止他一个人啊,恐怕云天贵这一脉的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
云天贵还稳得住,但他的几个儿子女儿们却坐不住了。
“完蛋了,这下咱们都被他害惨了。”云沫雪的大姑妈,在一边脸色发白直跺脚。
“哼,这就是荣军你千挑万选的未来女婿?我看你们一家都瞎了眼是不是!难道他觉得逞口舌之利,就能给自己挽回颜面吗?简直蠢不可及。”
云沫雪本家的大伯,也就是爷爷云天贵的长子,云荣军的亲大哥,已是一脸难看之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轩以及自己的弟弟云荣军,当场不客气的教训起来。
“荣政大哥刚才说的一点没错,这小子非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反倒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呵呵,不是我说你啊二哥,这种人怎么配得上雪儿,简直就是冲动没脑子,刚才他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依我看,你还是趁早让雪儿跟他一刀两断,免得给咱们这一脉招灾。”云荣军的亲三弟亦对他不客气的数落。
一时间,其他人还没说什么,但云天贵这一脉,却连珠带炮的攻击起了林轩。
除了平素跟云沫雪家最亲近的小姑妈没有开口外,其他两个叔叔,一个姑妈为了自家利益着想,几乎都当着云荣政以及云家所有老一辈的面,将林轩变得一文不值。
这个倒不难明白,因为云荣军的大哥云荣书,三弟云荣林目前都是岭南当地县市的中层干部,靠的就是云荣政、云荣民给的照顾,否则以他们庸庸碌碌的能力,这辈子只是底层小科员的命,哪有现在的风光八面。
包括云沫雪的大姑妈,她家承揽的生意,是靠的七叔公家那边给的人脉,这才有了现在的过亿身家。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所有的富贵生活都是别人给的,仰仗别人才有的,所以这时候他们当然忙着赶着站出来表面自己的立场。
“你们……”云荣军呆在原地,看着这几个教训自己和林轩的本家兄弟妹妹,想不到,别人欺负他们一家就算了,现在就连自家人也帮着别人欺负他们。
这时候,他心里何止是难受来形容。
“二哥,你还不明白吗,有的人早就被有权又有势收买了,跟别人走到一起,跟咱们自家人恐怕也没剩多少情分了。”瞧到云荣军被血缘最近的几个亲人围攻,云沫雪的小姑妈云荣香看不下去,站出来拉了拉二哥的手,面无表情的冷看着云沫雪的自家大伯云荣书、三叔云荣林和大姑妈云荣枝。
“小妹你……你胡说什么……”云沫雪小姑妈的话,顿时让云荣书、云荣林和云荣枝三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云荣香淡淡道。
“你……”这句话,让那三人哑口无言,更无颜以对。
大厅内,当事人云荣政还未发话,云天贵这一脉的儿女们却已经乱成一锅粥,反倒让别人看笑话。
看着这一切,四平八稳不怒自威坐在那里的云荣政心中只一声冷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而是将极具官威眼神投向林轩。
“看到没有,就因为你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连雪儿的亲叔叔亲姑妈都不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配,不够格吗?”
这个时候,恐怕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云天贵那一脉乱成一锅粥,大庭广众闹不和,全是因为云荣政的身份地位太高,没人敢得罪他,就连云沫雪的爷爷云天贵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