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不由扬着嘴角等孙淙南反应过来,可孙淙南说的是:“你没怀孕,陈惜。”
他没有高兴,没有激动,有的只是无比确定。
“我……我真的……”陈惜懵了,孙淙南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会怀孕。”孙淙南按着睛明穴,好像很疲惫,“我还要去开会,先挂了。”
“嘟嘟嘟……”
陈惜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孙淙南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喜欢她给他生孩子吗?还是他太忙了,没听清楚?
她迷惑地走进宿舍,连季注意到她前后巨大的反差,问她怎么了。
“淙南说我没有怀孕。”陈惜眉头紧蹙。
“他是女人还是你是女人?你怀没怀孕他知道?他是医生吗?”连季忍不住吐槽,他妈做都做了还不认!
对啊,陈惜又被连季鼓励了,宝宝在她肚子里啊,孙淙南肯定感觉不到!
她晚上回家再和他好好说!
陈惜的愉悦就被孙淙南打断了一分钟,然后她查起孕期注意事项,津津有味地看着。
下午她请假了,她迫不及待要去采买一些东西,不过她请假的时候,科任老师说她的家人已经帮她请过了。
一定是孙淙南,陈惜顺顺利利离开学校,买完东西回家。
潺潺迎上来的时候她还对它说:“你以后不能随便跳到我身上啦,我怀孕了,知道吗?”
陈惜摸摸肚子,边往屋里走,边把话说得再通俗易懂一些,“我肚子里有宝宝啦,潺潺。”
她是那么开心,开心到和不可能听懂这些的宠物分享起这件事。
潺潺摇着尾巴,它只知道主人回家代表它马上可以吃饭了,它抬头献媚。
“咦,你在吃什么?”陈惜眼尖地看到潺潺嘴里叼着一个银色的东西,她蹲身去看。
“吐出来,潺潺!”
潺潺听话地吐到陈惜手心里,陈惜拿起来细看上面小小的字,然后她的快乐不见了,第一行写了四个加粗的字:避孕凝胶。
陈惜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她站起身,扶住沙发坐下,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孙淙南做爱的时候去开床头柜,在阴茎上抹东西;她每次清理卫生间的垃圾袋里面都有这个,不是一两个!
她以为、以为这是孙淙南用的东西……
怪不得孙淙南在电话里那么说:你不会怀孕,陈惜。
他是那么笃定。
陈惜感觉房子在旋转,她闭上眼睛,伏到沙发上喘气。
孙淙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想要孩子吗?
孙淙南疲惫地开完两场长长的会议回家,回家前他给陈惜打过电话,想问她在哪里,他要不要去学校接她,陈惜没接电话,孙淙南只好打开定位看了,然后回家。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
“陈惜。”孙淙南开灯叫人,很快就发现躺在沙发上的陈惜,她用手肘遮着眼睛,看上去不太舒服,他就不计较她不接电话的事了。
孙淙南朝陈惜走过去,她自己坐了起来。
灯光下,陈惜的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孙淙南站在沙发边上,还没说话,陈惜率先开口。
“为什么……”她的声音极其嘶哑,完全不像平常。
孙淙南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伸手要摸陈惜的额头,被陈惜直接拍开,“啪”的一声脆响,十分刺耳。
孙淙南眉头一皱,陈惜敢甩他!
陈惜紧紧盯住孙淙南的眼睛,展开握得紧紧的拳头,里面躺着一个小巧的银色管状物体。
“为什么要避孕?”她的心脏因为最后两个字收缩,她不想说这两个字,但她不得不。
孙淙南本身气就还没消,他没有回答陈惜,而是要她先把昨天的遗留问题解决。
“陈惜,你昨晚想明白了吗?”
“你先回答我!”陈惜快要崩溃了,她忍不住吼出了声。
孙淙南怕陈惜这样吼吗?他不怕。
不过她既然要先听答案,他就成全她!
孙淙南拿起陈惜手中的东西,好像要拿到眼前细看,陈惜的目光跟着孙淙南的手移动,她在内心乞求:孙淙南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没用过。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熟悉又陌生,接着,孙淙南残忍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陈惜,你最近这么不听话,我怎么敢让你生我的孩子?”
哗啦,陈惜的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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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找我了,但她和我说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我很想求她: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活下去……
嗯,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我知道我没有那么重要。
她不会来这里看,所以我就在这里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