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玩意儿。
少年弯下腰,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哭了吗?”
声音有些哑。
陶桃仰头盯着他褐色的眸子,一下子没控制住,窝进他怀里,哭出了声。
“呜呜呜,阿拓,对不起,我不该让沉砚拿走的,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时拓感觉自己的心脏揪着疼。
她一哭他心好像都要碎了。
抬手把人扣进怀里,时拓窝在她肩窝上,声音都在颤,“小家伙,对不起,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陶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把这一年憋的眼泪全都哭了出来。
时拓本来想安慰她,想让她把眼泪止住,可是一想到沉砚的那句,自从陶清走了之后,陶桃就再也没哭过了,他还是颤着心,没有制止她。
这丫头那根弦崩的太紧了。
要是能这么释放出来也好。
过了好一会儿,楼梯上走下来几个同学。
看到时拓这么抱着个小姑娘,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由得都有些尴尬。
宿舍楼来来去去的人太多,又都是放学的时间,时拓抬手拍了拍陶桃的背,“小家伙,我们上去说,这儿人多。”
陶桃闻言,从他怀里钻出来,低头擦了擦脸,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时拓把人一个打横抱起来,转身重新折回了画室。
画室这会儿已经没人了。
这周他和江望要值日,江望刚才走的时候把钥匙给他了。
时拓从裤子里翻出钥匙,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抬脚,进了画室。
侧身关上门,抬手开了灯。
画室里凌乱的堆放着素描纸,铅笔,画板,还有各种各样的颜料盒,正对面的黑板上贴了几张人像素描,下方是一个个储物柜,里面放着九班学生的东西。
时拓把她放到储物柜上,抬手擦了擦她的脸,声音很轻,“还想哭吗?”
陶桃回过神,摇了摇头,咬着下唇嗫嚅道,“阿拓,对不起……”
时拓叹了一口气,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这会儿陶桃把书包扯下来,盯着他刀凿斧劈般的面容,吸了吸鼻子。
“阿拓。”
“嗯?”
时拓抬手,帮她理了理衬衣的领口。
这天气都降温了,也不知道把秋装外套穿上。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就是,我看不了那东西,也吃不了,之前也有人买给我过,都是沉砚拿走吃掉的。”
到现在,陶桃都无法开口,说那两个字。
弯了弯腰,时拓和她对视,声音很轻,哄着她,“小家伙,不用跟我解释,我都知道了。”
陶桃一愣,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带着水汽,还有些云里雾里。
他抬手把她扣进怀里,“我那个小舅子,揍了我一顿,都和我说了。”
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小舅子。
小姑娘被这称呼弄得脸都有些烫。
抬起细白的手,陶桃推了推他,“他打你哪儿了,是不是很疼啊。”
沉砚脾气有多冲她是知道的,下手有多重她也清楚。
这会儿时拓抬头,陶桃才看到他嘴角的淤青。
眨了眨眼,小姑娘把唇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还疼吗?”
本来时拓没什么反应,这会儿被她这么一亲,欲望像是翻江倒海般的涌过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少年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把人压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陶桃一个没反应过来,不由得“唔”了声。
吴侬软语。
时拓嘴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
空荡荡的画室里,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过了好一会儿,时拓松开她,呼吸很是粗重。
“小家伙。”
声音莫名的低哑性感。
陶桃眼尾带着情欲的红,轻轻“嗯”了下。
“放进去,行吗?”
她眯着一双眼,一双手攀在他肩上,声音细弱蚊蝇,“你,你买了吗。”
时拓手从她颈侧往下滑,到了小姑娘的腿心,“上次说完就买了,都放了一个月了。”
陶桃顺手环上他的脖颈,“那,那你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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