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温玉冰见到大弟子归来,未喜先怒,冷艳的脸庞挂着寒霜,冷冷斥道。
萧月生心中庆幸,幸好先将几位师妹与小蝶小情她们撇开,单独来见师父,否则,被师父耍这么一通脾气,颜面何存?
这句括,师父已说了无数次,但这一次,萧月生却能听出,她是真的恼了,想想也是,这已经是三天没有回来了。
对于自己瞬移的神通,除了水云派之人,萧月生不想让外人知晓,即使亲如峨媚派的贝锦仪与周芷若。
这项神通,太过骇人,更惹人忌讳,若是让灭绝师太知道,想必定是寝食不安。
想一想,若是自己屋中悄无声息潜进人来,委实太过危险,宛如屋梁上以丝发垂着的长剑,随时可能伤着自己。
在方府中,虽然不如寒烟阁的舒适,但改变一下睡觉的环境,也别有一番刺激。
到了晚上,他兴起时,将小蝶与小情狠狠一通挞伐,弄得她们婉转呻吟,如泣如诉,旁边屋子的诸女辗转反侧,恨不得堵上耳朵,也是他忽然泛起的一种恶趣味。
第二日早晨,她们便会羞中带恼的嗅瞪着他,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闷声恼怒,风情万处,萧月生心中闷乐不巳。
萧月生以天人感应之术,知晓范希圣他们几个己返回成都,于是,向方老爷子辞行,言明派内有事,需要回去处理,方老爷子虽然有心挽留,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依依送别。
刚出了金宁城。萧月生便以瞬移之法,分别将几位师妹送回派中,然后是几匹马,完后,他颇感吃力。
歇了口气,便让她们先去派内安置一下,然后,去了水云阁。单独见自己的师父温玉冰。
温玉冰正躺在水云阁二楼闺房的香榻上,百无聊赖,拿着那本纯阳秘典,研究其中的心法诀要。
虽然纯阳剑法比起水云四剑差之尚远,但对于一般人而言,已是难得一见的奇功秘技,自有其独到之秘。
她仅着一身月白的中衣,脸如白玉,秀发披散,乌黑发亮。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她躺在香榻上。时而翻翻私笈,时而扔到床头,闺上明眸。闭眼睡觉,但却睡不着,这仅是上午时分,只好拿过来秘笈翻看,这种循环周而复始,心情越发的烦躁。
她感觉自己的武学素养尚低,远不如自己地大弟子,闲暇之余,或找他闲聊,或翻看他录下的诸多武学秘笈。得益匪浅。
先前萧月生在寒谷时,温玉冰还不觉得如何,不去见他,翻翻秘笈,也过得悠然自在,舒心不已。
但自大弟子离开派中,温玉冰便觉心中空荡荡的、无所依从,即使是看书。也看不下去,觉得提不起精神,一切都是索然无味。
这种感觉,她已径不是第一次体会,每次皆是大弟子离开水云派时,便钻了出来,扰她心神,却又无法驱除,今她极是无奈。
巳经三晚没回来了,她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对大弟子不由恼恨起来,下定决心,若他回来,定要好好骂他一通。
萧月生忽然回来,自然是撞到了枪口上,劈头盖脸便是一通斥责,冷着玉脸,狠根的瞪着他。
萧月生坐在榻前的锦墩上,对于师父仅着中衣,毫不避嫌,宛如未见,便是温玉冰也未觉察异样。
他面露苦笑,对于师父的冷言冷语倒并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冷艳逼人的师父,萧月生甚少敬畏之心。
“笑什么笑,是不是觉得委屈?!”见到萧月生的苦笑,温玉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上加恼,冷冷哼道。
她雪白地脸颊升起两团红晕,娇艳绝伦,娇躯微微颤抖,着实气得不轻。
萧月生苦笑着拱手,表特恳切:“师父恕罪,实在因为方家太过热情,每次晚宴,都要尽兴而归,宴席散去,便已很晚,岂能再回来打扰师父清眠?!”
“油嘴滑舌!”温玉冰绷着脸,娇躯颤抖,听他狡辩,更加气恼,若他想回,哪管打不打扰自己?
她恨得牙根发痒,无所发泄,抓起身边的纯阳秘典,“哗”的一声,用力朝他扔了过去,直击其可恨的笑脸。
萧月生轻轻一歪头,轻巧的躲了过去。
温玉冰见他竟敢躲,怒气更增,颤抖着娇躯,又抓起床头的香枕,用力掷出,怒哼:“叫你躲!”
随即,又是另一个香枕,嘴中兀自气哼“叫你躲”,眼眶发酸,直欲落泪,只觉得他委实可恨可气。
直到扔得榻上再无可扔之物,温玉冰方才罢休,已是气喘吁吁,宛如经过了一场激战。
萧月生难得见师父露出如此小女儿态,不敢更加刺激,只好运功抵挡,将它们纷纷激怒在自己身前,收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