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许静轩登时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大——姐——!”许静辕登时大叫了一声,神色严肃。
“好好,我说便是!”许静轩忙点头。
她歪头想了想,柳眉微微蹙起,煞是动人。
沉吟了一番,她开口说道:“他的内功应该很厉害,见我找他比武,便自旁边树上折下一段柳枝,就这么一抖,那些柳叶全都褪落,便拿着那段树枝跟我动的手!”
说着,她还伸手,拿起轩案旁的鸡毛掸子,顺势比划了一下。
许静辕登时吸了口气,苦笑道:“大姐,你真的要害死我!”
“瞧把你吓得!”许静轩小手挥动鸡毛掸子,虚虚打了他一下,娇哼道:“他的剑法一般!……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剑,简直烦死人了!”
许静辕又吸了一口冷气,有些明白了他们动手的情形,那萧一寒折枝为剑,仅是施展一招,以不变应万变,接住了大姐的所有招式,将她击败。
他可是知道,大姐的武功并非承自家传,因为清风剑有传子不传女地家训,但大姐却是机缘极好,拜到了一位南海的异人门下,学习地是烟波剑法。
在他看来,烟波剑法比起清风剑法,要强上数倍,故他虽被称作天才,惊艳之才,清风剑法已得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父亲许晓风更强上一筹,但与大姐比试,却仍是吃力非常,需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怪招方能取胜。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故见识到的剑法便能记住,回来之后,埋头苦练一番,便化成了自己的剑招,剑法之渊博,已是远超同辈,否则,若是仅凭清风剑法,早就败大姐的剑下。
“哼,总之,他的剑法一般,却古怪的很,你去见识一下,总没坏处的!”许静轩拍拍弟弟的肩膀,一幅大咧咧的关心模样。
许静辕苦笑,瞪了大姐一眼,摇了摇头:“但愿萧一寒不会下狠手,将我收拾了!”
许静轩娇嗔,拿出葱白似地
用力点着他的额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未战先
许静辕也不躲闪,自小他是被大姐欺负惯了的,如今虽然武功已强过大姐,仍不自觉地受她欺负。
许静轩忽然一拍额头,忙道:“别说那么多,先去找他!”
于是姐弟二人出了船舱,让船靠岸,跃上苏堤,去寻找萧月生,但西湖这般大。萧月生早已不见了身形。
他们寻找了半晌。没有结果,只能怏怏的回来。
许静辕脸上一幅扫兴的模样,叹道:“唉——,本以为还能好好过过招,见识一下惊鸿一剑呢!”
心底下,他却是侥幸不已,暗自念着阿弥陀佛,佛祖终于显灵了,知道了自己地请求。让这个萧一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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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此时已经坐上了船,返回观云岛。
他没有让潘吼派人送。什么人也不知道,仅是他一个人,要了一叶扁舟,独自划船,往观云岛而去。
天色已黑,大海上一片黑茫茫,夜幕如染,星月不见。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功力极深,已臻虚室生白之境。黑夜与白天并无差别,悠然自得的动功催船。轻轻一掌拍向海面,然后小舟宛如离弦之箭。倏地射出很远,然后再是一下,行进之速,颇是惊人。
这也是他要晚上因来地原因,一旦惊世骇俗,被人注意。便难免注意到了观云岛地位置。
很快便到了观云岛,他下了船,什么人也没惊动,步履轻盈。缓缓穿过桃树林,看到几座小屋中的明亮***。他忽然感觉到几分亲切与温暖。淡淡的安定感在心头弥漫。
他略一转方向,来到桃树林旁地一座小花园中,这是一块儿约有十来丈方圆的地方,被刘正风他们变成了一座花园。栽上了各种花,颇是美丽。
这些花皆是长沙帮的人自别处移来,不必慢慢生长。聚在一起,争奇斗妍。
花园之中,挂着两个灯笼,刘正风等人坐在一起乘凉,说着闲话,一边扇着蒲扇,驱赶着蚊子。
萧月生缓缓靠近,刘正风首先发现,自椅子中站了起来,周身戒备,问道:“是萧先生么?”
他自忖功力不低,被人接近却没听到脚步声,直到故意放重脚步方才发觉,其人功力极高,寥寥无几,首先便猜到了萧月生。
“是我。”萧月生答应一声,一步跨出,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诸人起来纷纷见礼。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说了两句闲话,便返身回屋,不与他们一起凑热闹。
他现在已渐渐有些习惯了孤独,不喜欢热闹了。
进到屋子,他不由一怔,发觉屋子变了模样,井井有条,整洁淡雅,虽然简单,却颇有几分温馨之意。
轩案上摆着两瓶鲜花,散发着淡淡地香气,沁人心脾,令屋子的感觉顿时不同。
他摇了摇头,不知是谁所整理,脑海中出现了刘菁地容颜,元神渐强,对于一些事情,他几乎有了莫名的直觉,难以言喻。
将寒霜剑解下,放到床头,他脱下靴子,盘膝坐到榻上,开始了例行的入定。
手刚掐上指诀,忽然门被敲响,他睁开眼,温声问道:“刘姑娘,有事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不美,他虽然对世俗地约束不屑,但却顾虑到刘菁的清名。
“萧先生,请开门罢。”刘菁柔美的声音响起。
萧月生迟疑了一下,伸手一拂,房门被缓缓打开,门外站着苗条婀娜的刘菁,手上正端着一只木盆。
见房门自己打开,却不见人影,刘菁微微一怔,随即莲足抬走,迈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罗衫,剪裁合度,将诱人的身体凸显无遗。
刘正风本就是富家少爷,所娶的刘夫人是难得地美人,身材极好,刘菁完全承自母亲,兼之她习练武功,却又并不过度苦练,仅是强身健体,故身材更佳。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她肌肤如玉,散发着淡淡地光泽,微微低着对,秀脸酡红,似是羞涩,娇艳如玫瑰。
“刘姑娘,这是为何?”萧月生看着她袅袅进来,两手端着木盆,自榻上下来,温声问道。
“先生赶路辛苦,先洗洗脸吧。”刘菁低着头,快要垂到胸脯上,声音如蚊,若非萧月生功力精奇,怕是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