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摇头,“前儿个我与天香阁做了松花蛋的生意,昨儿个也没给人送去,这事不可耽搁了,日后与人还要长期合作的!”
“你放心罢!”安月拉住了要穿鞋的她,“你担心的这些事儿都处理好了,昨个儿苏南给天香阁送去了五百蛋!”
“嗯?”好月好奇,“这事儿我未曾跟你们说呀,怎的知晓的?”
安月便道,“昨儿个响午天香阁见你没送去,便差遣了个伙计过咱们铺子问话了,午后舅舅便给人送去了!”
原来如此。
好月松了口气,却仍旧继续穿着鞋,“也得起身了,今儿个还要去铺子里的!”
现如今家里正缺着人手,她一病倒,这铺子里的事儿便均都落在了苏南身上。
店里生意忙,且还要做账目,她怕苏南一人也忙不过来。
“你才退热!躺着好生歇息罢!”安月满是无奈,“铺子里的事儿,都忙活得过来的,你且好好的将自己身子先养好!”
“睡了一天两夜,我这身子有些酸涩!”
无论安月如何劝她起身,好月便是打定了主意般要起。
将衣衫穿好之后,又将绣鞋仔细着穿好了。
准备着从床上正欲起身时,她又偏头看了一眼安月,“昨儿个,北冥夜、可是走了?”
“没呢!”见着好月非要起身,安月便也干脆随着一道起了来,“北冥公子昨夜睡在了客房之中!”
客房,好月房的斜对面。
也就是——卢氏睡的那间屋子旁边。
说着卢氏,好月不禁又有些好奇。
“我怎的没听见她们的动静了?如此安静?”
从她前日从的城里回来之后,似就没听着她们一家四口的动静了。
“走了!”安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替好月耐心解答,“前日被姥姥赶回去了,家里那几只鸡鸭都是被她卖了,二十文一只的鸡鸭卖给了陈家村的几户人家——那么多一只鹅。卖了三十文!”
现如今,白鹅的价格极高。
买回来时,安月便花了十八文一只买的幼崽子,眼瞧着马上要下鹅蛋了,卢氏竟为了捞钱,三十文一只买了一只。
好月闻言,这是意料之中答案。
只是仍旧难以隐藏对卢氏得厌烦。
安月便又道,“走时,将你那套衣裙收在了包袱里要顺走,给姥姥给瞧着了,小舅娘说,今后与咱们家再无瓜葛了,今后再也不舔着脸上门,两家人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则好!”
这番话,倒是像卢氏恼羞成怒时说的。
她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两姐妹小谈了几句,便各自均都穿戴整理好的出了房门。
天色还大早,天空才不过翻出鱼肚白来。
好月头还晕着,浑身又极为无力,这一步一步走着,便只觉着十分吃力。
灶房里,刘氏已开始生火煮起了早饭来。
苏南今儿个也来的极早,一同帮着刘君子正在前头搬着豆腐上马车。
待两姐妹走到了灶房里,便见得刘老太正在烧着火,刘氏系着围裙在灶台后忙活。
两母女瞧见脸色一脸苍白的好月,均都朝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