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又问了些话,也大概知晓了江氏在她心中为人如何。
说好听些是有不少男人被她迷的勾了魂,说的难听些便说她生性放浪,明明自己男人不在家中,却日日要抹香抹胭脂,将村里的好些男人都迷了个团团转。
听说,她在村子里是有个姘夫的。
只是这姘夫是谁,老婆子却是如何也不说名字。
直到好月又掏了一两银子给她,她才说王家的老二。
再问下去也没了什么线索,好月便又以此说法,均都再问了些人。
她问的都是落了单的妇人,给些银钱,她们也就将知晓的全然都说了。
安邦见了,便十分好奇,“二姐,你为何不找些男人问问?”
好月便耐心与她解释道,“你可有听到细节?”
“细节?”安邦表示不懂。
好月便看着他,语气十分认真,“重点是江氏是被奸杀的,那凶手必然是男人,且大抵还是这村子里的男人,你说,咱们若是随意上前拉了一个男人去问,恰好又问到了凶手头上,会如何?”
安邦一愣,“那、那会不会来杀咱们灭口?你放心,二姐,我定然会保护你的!”
尽管好月比他的身手要好的多,但不影响他作为男儿应该有的担当。
他的小脸上是一脸的正色,手还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好月便轻笑了,“你当是看话本子呢?杀人灭口,咱们两个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杀害之后必然要做到万无一失,抛尸要做的很好很隐蔽,哪儿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让人得逞?”
又顿了顿,认真道,“但也不排除那人心虚,知晓咱们在打探消息,怕事情败露便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但这种可能是极为渺茫的,如此一来,有了另外的命案,反倒会让他自己更快的暴露了自己!”
他们现在要做的,还是不要太打草惊蛇了。
这些妇人她都是过了一遍眼的。
得到的结论都相差无几,都是说江氏是个不守妇道的,
一共花出去了五两银子,好月得到最关键的线索便是王老二。
作为江氏的姘夫,无论如何,她都是该去问问话的。
当然,并非是她与安邦直面去问。
好月心中有了想法,便拉着安邦想要先去一趟东郊,只是路过江氏家时,却正好见着一个青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庭院。
隔着篱笆她望了过去,而那男人显然收到了她的眸光,立即朝她横扫了来。
那眸子里还带着几分愤怒,全然没有半点悲痛之色。
好月立刻将视线收回,拉着安邦似做无意的出了村子。
二人出了村,安邦这才朝着身后付四郎的院子瞧了一眼,拍了拍胸膛,“二姐,你说,他婆娘都死了,他为何不挂白布发丧呀?且瞧他那眼神,怎的就没有一点悲痛之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