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说开,好月便又干脆与方靖忠聊了一番如何装置,再如何置办布匹已经将所需要多少银钱。
说了这些之后,又谈论到了花色之上。
之前方靖忠所用的布匹有些老气,花色也更是落后,于是好月的意思便是,将整体风格改改,改成‘小清新’风格。
小清新这三字,不只是方靖忠不懂,连带着苏南也是闻所未闻,难知其中之意。
最后还是好月耐着性子仔细给其讲解了一番。
“花色不能再走之前的模样,得清新一些,瞧着好看,穿上又能觉着不花、还要显得很是干净利落!”
“姑娘!”方靖忠唯一恪守的,也就只有这一条。
“那些花色都是方某祖上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虽说如今过了时,可拙荆为了学这花式,可足足学了好些年!若是不采用这些,这铺子方某在的意义又是为何?”
“你觉着是为何?”好月眉头一皱,“商业本就很是现实,能存活着生存,不能存活者淘汰,你一路走来,在京城也算是开了三年铺子,你想想,你未开铺子之前,家中银钱多少?如今又是多少?”
这本就是一个很残酷的现实。
“总之这一条,方某觉着无法完成!”方靖忠也是个倔脾气,“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如何能在我这一辈给落下了?如何也不能!这事,方某不同意!”
“你若是不同意也成!”好月没这么多的耐心,只拿出合约来给方靖忠瞧了一瞧,“这上头,白纸黑字写的很是清明,若是有反水违背条约者,则需付给对方十倍的违约费用……唔,很明白的比喻,我若是不用你了,你可要十年工钱,而你若是不做了,我也可让你赔我十年工钱!
一年一百二十两,那十年……一千二百两!”
好月说至此,笑的很是狡黠,“既然方掌柜不能与我为伍,这合约上的条件,也是需要执行的!”
那一刻,方靖忠这才恍然大悟,睁大了眸子紧紧盯着好月,一张嘴张开又合上,仿似完全不能接受她这个条件,又因被她‘摆了这一道’而显得很是愤怒和苍白。
最后,到底只压下了颤抖,梗着脖子与好月道,“方某是诚心与姑娘合作,姑娘又如何能……如何能这番坑人?”
“这哪儿能算是坑人?”好月却依旧如同之前那番,脸上毫无任何情绪,“合约都是对等的,若是我今日反水,那要赔偿一千二百两的人,便是我应当要赔偿的!”
“可姑娘这般不厚道!”方靖忠越听越是气人,“姑娘要方某做的,是强人所难,若是姑娘不要方某,最多不过是再请一个,姑娘既是有钱,便不惧请不着人!”
“方掌柜不觉这番想太过自私了些?”好月挑眸看他,“总之,多话我也不论,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若是可成,你明日便在南门口等我,若是不成,此事,咱们也就只好按照契约的法子去办了!”
随后,好月也没了与他多纠缠的心思,只与苏南说了一声走,二人便利落的出了铺子里,骑马往希王府而走了去。
道上,苏南左右想了一通,这才追上好月的马与其道。
“你这一招,走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