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的目光在宝宝身上的关键部位仔细打量一番,欣慰地点了点头。
“嗯嗯,没有异常就好,我实在是怕了,万一他那里像了你去,长大后可如何是好。”
淳一一边把儿子包得严严实实,一边低声道,“现在这时候如何看得出来,便是淳一在寻常时候,还不是和法师差不多形状,关键还是在用情之时,方能看出变化。再说,便是咱们孩儿真的传得了我的异物,也未必便是坏事。淳一现下常常在想,我能将法师这样精妙绝伦的人物压在身下,任我驰骋,大概还是托了这神器够大的福!”
当午:“……”
系统:“噗,淳一又真相了……”
三天后,淳一和当午定下了儿子的大名,神机子。
而当午又给孩子取了个日常的小名,叫作小葫芦。
月子中的娃娃长得飞快,不到一个月,小葫芦已经生得越发灵秀可爱,虽然只以牛乳为食,却极为健壮有力。
当午经常盯着贪睡的他,一看就是小半天。
有时候看到孩子在梦中不自觉地嘴角上扬,睡出可爱的笑意,他都会不可控制地轻轻亲吻那鲜嫩的脸庞,一下又一下,总是亲也亲不够。
不过小葫芦在醒来的时候却又活泼得紧。
一双点漆般的大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有时看看淳一,有时看看当午,像是好奇这两个男人到底谁是爹谁是娘一样。
他生得结实,吃得多,尿得也频,动不动就是一泡喷泉般的水流从那物中喷出,半天不止。
每当此时,当午总是拿淳一的神器取笑,说它极可能还是将那神力传给了儿子。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 ,但淳一那粗中有细的沉稳性子此时便派上了用场。
不仅把月子中的当午照顾得十分到位,一个大男人,更是把一个奶娃娃照管得干净齐整,不哭不闹。
当午看在眼里,心中既觉得欣慰,又时不时涌上一阵心酸。
因为系统已经郑重提示过他,他在第一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按照规定,他必须要在孩子满月后,便穿往第二个世界。
系统:“太长君,我知道你现在一百个舍不得淳一和小葫芦,可是你要知道,次元毕竟是个欲念衍生出来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人情,更多的是规矩与任务。”
当午:“可是我真的担心,一旦离开之后,便永远也见不到他们,那样的话,即便回到了现实世界,又会有何趣味?”
系统:“说实话,自打从小葫芦生下来之后,我天天围左围右地看着他,心里面和你们一样舍不得离开这孩子。因此我又特意叮嘱了大鼻子,让他查看了你的终极任务。”
系统:“你放心,只要你心中思念他们的欲念值能在体内达到最高,次元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孩子快满月了,淳一特意去镇上为小葫芦买来小风车、红线绳和小银锁,还按照当午的指示,买来些画画用的纸笔。
当午告诉他,自己将亲手为儿子画上一幅画像,作为满月礼送给儿子。
满月之日,淳一和当午将小葫芦打扮得粉妆玉琢,玉雪可爱。
当午让淳一抱着儿子坐在窗前,自己伏在案上,挥毫运墨,片刻之间,一张父子情深的画作便跃然纸上。
淳一看着画中活灵活现的儿子与憨冷的自己,一双眼睛带着诧异与爱慕在当午脸上久久不舍移开。
“法师怎么画得如此之好,蓝若寺素来藏画众多,却找不出一幅有法师这般鲜活之作。法师,淳一此生能得你相伴,还为我孕下爱儿,真是幸甚!”
当午见他一副动情之态,也不多言,只朝他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又匆匆在案上临了一幅小像出来。
淳一再去看时,先是惊喜,继而,却不知想到些什么,神色间忽然多了一丝忧伤。
原来那小像正是当午的一张自画像。
画中人眸间含情,唇边带笑,僧袍在身,乍看宝相庄严之下,却偏偏难掩一副古灵精怪之态。
淳一嘴角轻轻抖了抖,“法师果真应允了淳一,这小像,定会陪淳一今生今世,永不离身。”
入夜。
淳一哄了儿子在侧榻上入睡后,发现当午正坐在主榻边上,晶晶亮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怎么这般看我?”
淳一抬身过去,双臂一围,已将当午圈在怀里。
“你猜?”
当午的声调忽地放得极低极柔,仿佛水入尘,风入鬓,说不出的风情入骨。
淳一自打他临盆数月前便主动停了双修之事,待见他忽发出这样摄人心魂的声音,更有冰肌玉骨在怀,一时间只觉熊熊烈火在体内瞬间蒸腾而起。
“是不是…想它了?”
淳一牵着当午的素手,慢慢引去。
“不想…恨它!”
当午咬牙切齿地用力掐了一下。
淳一被掐到了要害,虽然吃疼,却面不改色,加倍温柔道,“法师既然这样恨它,便尽管下手责罚于它,淳一绝不拦阻,若还不解恨,便干脆动口啮之,小的保管悉听尊便。”
系统:“我靠,生了孩子当了爹,这两人倒更骚得没下线了。”
正是:
小楼秋色满,野菊傲霜开。
金凤逢玉露,碧箫弄琴台。
两瓣娇花蕊,一苇此中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