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正厅里,云无为和云无忧吵得不可开交。
云若琳跑得气喘吁吁的,一进厅里便大声质问:“爷爷,你不是说云家现在不适合自立门户吗?为什么你们又要跟墨家划清界限呢?”
因云若琳的到来,正厅里吵架的声音暂停。但随即云无为立刻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云无忧骂道:“连孙辈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我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不明白的人是大哥你,明明云家可以过得更好,你却偏偏要以墨家仆人自居,让我们的云家人平白低了人家一辈不说,更是多了那么多的破事。”
云无忧依旧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相反他觉得云无为不理解自己,甚至甘愿为仆,这样的做法很丢人。
“可是叔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云家也就靠你和爷爷撑着,而如今云洲城里那么多的家族,后生可畏,我们根本就没办法与人相对抗啊。”
云若琳听了个大概,也知道问题出在云无忧这里,她不能像她爷爷一样恨铁不成钢,但是脸色同样的不好看。
云无忧却是洋洋自得的辩解,“若琳啊,我们不用与那些大家族去抗衡,我们可以以独立身份跟在墨家的身后,蚌蛙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可有听过?”
“你以为主人他是个傻的吗?他今日将玉牌还回来,便是已经窥探到你的野心,日后云家不会有好日子过,更不可能让你跟在墨家的身后捡便宜?”
云无为气得直翻白眼,他不明白小时候聪明伶俐的幼弟,怎么到了如今竟是如此的愚昧不堪。
“怎么就不能捡便宜了?如今白家崛起,墨家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就是白家,我们在墨家身后这么多年,总要领些便宜的。”云无忧见云无为的眼神越来越失望,他有些气急败坏地一甩衣袖,“我懒得跟你们说,简直是对牛弹琴。”
说完便大步匆匆的离开,出了云家之后,他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天黑之后便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阴暗狭小的巷子,在巷子中又穿行了一会儿,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拐进了一座狭小破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