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盛昭曦和景瓷的关系的，也知道盛昭曦讨厌极了他。

可是今天他看着景瓷，他很想她，哪怕是多看一会儿也好。

因为，她以后会是封央的了。

盛昭曦看着景瓷。最后笑了笑：“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说着，她上车当着他们的面将车开走。

景瓷看了看顾湛：“不用吃饭了，找个咖啡厅坐下说吧。”

顾湛顿了一下：“上车吧。”

景瓷点头，坐到了他的车上。

在她坐到车上时，隐敝的地方响起细微的快门声响。

景瓷勾了勾唇……

顾湛带着她来到一处安静的咖啡馆。很幽静。

十分钟后，景瓷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声音静静的：“景月还好吗？”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提到景月，顾湛愣了一下，好久以后才苦涩地说：“你都知道了？”

景瓷点点头，声音没有情绪：“你的选择是对的。毕竟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顾湛深深地看着她：“景瓷，你变了。”

那会儿，他们订婚，她亲手捉奸在床，当时她的愤怒，隐忍。颤抖，现在在她的眼里都找不到了。

她是因为封央，所以才不放在心上了吗？

景瓷笑了笑：“不是我变了，而是我们已经不在回到从前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顾湛，你和我，已经不可能了。”

他也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开始无所顾忌地利用我了，对不对。”

他并不是没有看到那些摄相机，只是，他不愿意相信，那是她安排的。

景瓷低头，手指握着温热的咖啡。微微地笑了一下：“你也可以，让那些照片消失对不对，顾总。”

她笑的时候有些冷，和过去一样。

但是又是不同的，以前，她看着他的时候。有着看别人时没有的温情。

现在，全没有了。

“景瓷，我不在乎。”他的身体靠向身后的椅背，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你觉得，你和封央的这种关系，正常吗？”

虽然说。他和景瓷开始也是商业联姻，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算计过谁。

那种淡淡的感情，很美好。

美好到直到现在，他在深夜里醒来，都要喘息着去想要回忆，去抓住残存的碎片。

可是抓住了又怎么样，只会割得他的心支离破碎。

景瓷轻轻地笑着：“顾湛，那我和你呢，没有算计对吗？”

“那为什么，景月会有你的孩子呢！”她不是在质问，而是在陈述。

当他在订婚宴上和景月再次滚在一起的时候，她和他，不需要说任何的东西了。

顾湛的脸色有些苍白。

景瓷纤白的手指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声音很轻很轻：“你知道，今天的见面是一场阴谋，你可以立即离开。”

顾湛看着她漂亮的小手，那手，他牵过。

他记得握在手里的感觉，微凉，但是一会儿就被他的大手捂热了。

目光缓缓移到她的小脸上，气色很不错。

他有些苦涩起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他的手蓦地捉住她的小手：“景瓷，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这是第二次。他这样提了。

景瓷一点也没有意外，不幸福的男人，才会这样选择。

“你忘了，你和景月现在是合法夫妻吗？”景瓷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对他的失望。

当顾湛收留了景月，不愿意打掉孩子的时候。其实她是有些羡慕景月的。

并不是为顾湛这个人，而是，景月这样的女人，竟然也有个男人这么地护着她。

而现在，那个让她有些羡慕的女人的男人，现在在邀请她私奔。

景瓷的身体向后仰着。轻轻地笑：“顾湛，你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变。”

在最重要的时刻，你总是选错。

景瓷说着，站了起来。

他立即跟着站起，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