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时日无多。那一剑已经消耗掉他的毕身能为,余波震碎五脏六腑,周身经脉寸断,已经再无生机可言,也就不用惧怕锦衣卫的残酷刑法逼供。
……
“前朝早已尘埋于历史,名留史册,你们还冒险留在京城做什么?你们究竟在寻找什么?”
“竖子……不可与说!”
被骂作‘竖子’,徐温也仍然不为所动,犹如古井无波般的冰冷眼底,看不出一丝点动怒的模样。
只是伸手握住钉死在对方肩膀上的绣春刀,开始缓缓转动,瞬间流出更多的鲜血,看不见的锋利的刀刃仿佛刮在坚硬的骨头上,皮肉衣裳都被残忍而血淋淋的绞在了一起。
“叔父当真不肯说?”
即便是痛苦得额头青筋暴露,一张脸扭曲惨白得不成样子,徐青云也没有发出一点惨叫声。
咬紧牙关也没有开口求饶,亦或是已经剧痛得开不了口。
徐温缓缓停下手中转动的动作,“叔父虽然重伤濒危,但还不会即刻致死,锦衣卫也有医术卓越者存在,为叔父延息续命十天半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叔父现在不说,以后也会说,区别在于少受一点罪,或多受一点罪。”锦衣卫的审讯手段,不亚于东、西两厂。
“哈……哈哈”
徐青云突然开始狂笑起来。浑身抖动的笑得吐血不止,声音沙哑而疯狂,连同被封住的穴道都仿佛失去了止血的作用,再次开始喷涌流血不止:“陛下的江山,千秋万代……陛下的功绩,名垂青史……
咳咳……老夫不会告诉你,陛下留下的秘密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还有多少人……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与这一切有关的那个东西,就藏在入院七步处的木桩底下……咳咳……可惜你没有本事拿到手……”
“是什么东西?”徐温眸光微沉的追问。并招手,唤来一个锦衣侍卫沉吟的吩咐道:“去找找看。”
那侍卫应声离去。
之后无论徐温再问什么,也没有再得到回答,并且,气息渐渐的微弱下去。
……
……
一片狼藉的土墙院子里。
被指派来的锦衣侍卫自院门进入后,目光落在里面一并排的木桩上,一步一顿缓行了七步,停在中间一个木桩前面,口中嘀咕了一声“就是这儿了。”
旋即,一脚踢翻木桩,露出下面一块比较平整的巴掌大小的石板,仿佛是无意间的镶在那里。
锦衣侍卫动作快速的蹲下来,拔刀挑开石板,露出一片白色的石灰,几下刨开表面的石灰后,一个被羊皮包裹着的木匣子出现在眼前。
匣子不大,巴掌大小。
锦衣侍卫心底有些好奇,而在一瞬间犹豫着是先打开看一眼,还是先拿回去交给统领再说时,手都已经下意识的按在匣子盖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