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焕然带着一个信得过的随从,悄无声息的出了京城,往城外乡下的庄子里而去。
来到了庄子上后。
正在庭院里树下坐着喝茶的管事庄头在见得关焕然毫无预兆的亲自前来后,又是震惊无措又是忐忑不安的激动。庄子上的冯姑姑得了信儿后,也立马迎接了出来,神情比起庄子的管事理为激动。
“老……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爷亲自前来庄子上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人事先知会一声,府时那些管事、下人是怎么当差的?
兰夫人也未在随行之列……观老爷神情不善,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为了什么事?
更何况这些乡下的庄子,主人家向来很少踏足。如今关焕然亲自前来,无异于帝王亲临一般让人欣喜若狂而又不安惶惶。
冯姑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一边恭恭敬敬的将关焕然领往正厅,一边张罗着倒茶……
被迎进了匆匆擦过而还来不及仔细打扫的厅堂里后,关焕然看了一眼已经被庄头手忙脚乱用袍子擦过的凳子后,虽有嫌弃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的坐下来。
至于很快送上来的茶水。
他只是端在手足拔弄了一下盖子,便又放下来,让庄头去将尚书府出来的几个下人找来,有话要问。
庄头愣了一下。
好端端的见那几个下人做什么?
冯姑姑也听得心底的欣喜若狂收敛了些许,随即,语气紧张而急促的催庄头:“你还愣着干什么?就是随着老奴来的那几个人,赶紧全部叫来,老爷有话要问!”
她自认为以自己的身份,在老爷面前还是有说话的分量的。
毕竟,自已可是跟在兰夫人身边的人。又时常与老爷照面,老爷想来也是对她有几分印象的……论身份地位,自然要在这位土里土气的庄头之上。
庄头喏喏的应声离开。
片刻后,带着两个老妈子,以及一个名叫浣月的丫环前来。“月丫头,阿叔瞧着老爷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进去了回话可得小心点,千万别给自己惹祸知道不?”
在要将人领进厅堂里时。庄头带着几分真心实意,小心的叮嘱着这位干活不怕脏不怕累,老实又本份的小丫头。
“阿叔,我知晓了。”
浣月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笑了笑道。然后,又状似不经意地往身后某处看了一眼后,便跟着前面两个老妈子的脚步,微微低着头进了厅堂里。
庄头也在将人领进去后,识趣的离去……老爷几乎从不踏足此处,此番毫无预兆的寻来,要求立刻见到这些人,个中原因,他这样的小小庄头,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虽然有点担心那小丫头。
但也只是出于人之常情;若那小丫头真跟那些人一起,出了点什么事情,不能管的他还是不会管……这般想着庄头走出院子后,就被他婆娘一把拉到旁边,压低了声音神秘而紧张兮兮的问:"里面现在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庄头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他婆娘横了他一眼,也不怎么生气,压低声音,继续紧张兮兮的说:“我就说,这几个人啊,绝对不是得了什么恩典让来庄子上养老的……不然啊,老爷怎么还会亲自前来?”
当初,这几个人一到庄子上。就说是得了恩典来庄子上养老,其中冯姑姑还带来一个在半路病逝的女儿,草草埋在了庄子后山某处后,便一起来分了几块水田和两间院子,可羡慕心疼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