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一些事情的真相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曹广江的案件就是如此。
当普通老百姓们讨论曹广江案件最终会是怎样一个结果的时候,一些特殊圈子的人们已经知道了结果——曹广江成为白家报复叶家的牺牲品,方晓红、方世杰母子成了曹广江的陪葬品,而方家所留下的一切被各大势力瓜分。
而所谓的特殊圈子中的特殊两字,其实和红色家族的红色两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两个字的浓度高低决定着他们的权力、身份、地位,也决定他们对于一些事情的内幕了解得深浅。
对于大部分特殊圈子的人而言,他们认为在这场涉及许多势力角斗的争斗中,那条让南半国男人忌惮的美女蛇化作一条过江猛龙,吞掉了湖江地头蛇方家,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而像叶、秦、白、萧这样的共和国顶尖家族的核心成员则是明白,季红只是表面上的一颗棋子。
执子之人是裴东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射进了索菲特西湖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总统套房里,季红如同往常呆在自己的别墅时一样,脱掉了高跟鞋,蜷缩在沙发上,露出了洁白、光滑的小腿和晶莹剔透的玉足,玉足的指甲涂成了鲜红色,对于有恋足癖的男人而言,简直就是大杀器。
这一刻的她,仿佛一尊睡美人,又像是一条懒散的美女蛇,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妩媚,那份妩媚简直到了骨子里,对男人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老板,撒手掌柜也不是你这么个当法吧?”
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季红眨巴着勾魂的大眼睛,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冲着坐在她对面的裴东来发着牢骚,听上去跟像是撒娇。
阳光映照着她那张妩媚的脸庞,她因为中午和裴东来秘密陪白国瑜吃了一顿午餐,喝了不少酒,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配上娇滴滴的语气和诱人的表情,饶是裴东来定力惊人,也起了男人该有的反应,两腿间那杆枪不经意间立了起来。
为了掩饰支起小帐篷的尴尬,裴东来没有立刻回答季红的话,而是端起一杯刚才由季红倒的开水,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才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也在场,白国瑜说得很清楚,目前虽然大局已定,可是后续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
“那你就让我呆在这里给你打工,你回东海潇洒?”
季红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裴东来两腿间支起的小帐篷,嘴角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自从季红的身份从敌人变成合作伙伴或者手下后,裴东来面对季红明目张胆地勾引和挑逗,基本属于无解。
此时见季红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两腿间,他心中好不容易压制的欲.火陡然蹿起,当下有种要将季红就地正法的冲动。
有人曾说,成功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在于,能否控制自己的欲望。
一直以来,裴东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此时面对季红也是如此——尽管他有种要将季红推到,压在身下征服的冲动,可是理智没有让他那么做。
沙发上,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给出一个让季红差点跳起来骂娘的理由:“今天已经六号了,后天我要去上学。”
“上学?我亲爱的老板,你可以再搞笑、再无耻一点吗?”沙发上,季红坐起了身子,就像是一个小怨妇一般盯着裴东来,没好气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权势,就算想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文凭也不是难事吧?用得着去上学吗?”
“贾校长对我有恩,而且对我抱有很大希望,我不想让他失望。”裴东来一脸正色道:“何况,我还年轻,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其他不说,在贾校长那里,我能学到许多宝贵的东西,那些东西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我的底牌和筹码。”
这一次,季红倒是没有着急反驳,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思索着裴东来话中的寓意。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愿意给裴东来打工,多少也有对裴东来的能力刮目相看的原因在内。
“嗡……嗡……”
随后……不等季红回过神,裴东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裴东来没再理会季红,而是直接掏出手机,赫然看到是吴雨泽的来电。
“雨泽,怎么了?”
电话接通,裴东来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根据他和吴雨泽的约定,待吴雨泽将苏诗韵送到机场后,便一同返回东海,如今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差两个多小时。
“东……东来。”
电话那头,吴雨泽带着几分尴尬,道:“诗韵问我到底是什么人将苏家逼到了绝境,我说是你,而且还说你女友的事……”
“靠,雨泽,你敢再无耻一点吗?”
裴东来哭笑不得地骂道,心中却是没有责怪吴雨泽,毕竟他也知道,吴雨泽想和苏诗韵冰释前嫌,肯定要坦诚相对,何况苏诗韵和秦冬雪在一个寝室,日后难免也会知道内幕。
“哥们就无耻这一回,你要杀要剐,哥们认了。”吴雨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过……诗韵说,她想在返回燕京之前见你一面,亲自谢谢你。”
“唔,不用了吧。”裴东来苦笑道。
“裴东来,我和秦冬雪可是室友加好朋友,你是想让我在她面前夸你呢?还是在她面前告你状?”这一次,不等吴雨泽开口,一旁的苏诗韵将吴雨泽的手机抢了过去,笑着威胁道:“我可是听说,你和东海的柳玥走得很近,而且你们东海大学这一届的校花在追你呢。”
“——”
裴东来一头黑线。
十分钟后。
得到裴东来的允许后,先斩后奏抵达索菲特西湖酒店楼下的吴雨泽,带着苏诗韵出现在了裴东来所住那间豪华套房。
进入房间后,吴雨泽因为‘重色轻友’心中有愧,像是幼儿园的乖宝宝一般站在苏诗韵的身旁,没敢主动和裴东来打招呼,倒是苏诗韵大大方方地看着裴东来,很淑女、很正式地对裴东来鞠了一躬:“裴东来,谢谢你。”
苏诗韵之所以如此隆重地对裴东来道谢,是因为她清楚,如果没有裴东来的话,就算她和吴雨泽一辈子深爱着对方,走到一起的概率不会超过买双色球中500万的概率,相反,两人很有可能像之前那样,一直误会下去,误会一辈子。
没有裴东来,就没有吴雨泽的咸鱼翻身,吴雨泽不能咸鱼翻身,自然无法得到苏家人的认可,相反,得到的只是白眼和羞辱。
尽管心中也明白苏诗韵为何要谢自己,可是见苏诗韵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裴东来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尴尬之余又苦笑道:“谢就不必了,日后记得多在冬雪面前美言几句。”
“那是必须的。”
身为秦冬雪在大学的闺蜜,苏诗韵不但知道秦冬雪的真实身份,还在说悄悄话的时候,从秦冬雪那里得知了裴东来和秦冬雪的事情。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她很清楚,裴东来想真真意义上和秦冬雪走到一起,难度要比她和吴雨泽走到大太多了。
其他不说,她隐约听说号称太子的叶峥嵘已经将秦冬雪内定成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