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一个三岁的小破孩都拿他打趣,亨利就真的笑不出来,“沁児,你这个坏丫头,枉费我这么想念你,你竟然暗讽我?难道疼爱老婆也是错的吗?等你长大以后着了我这么一个好老公,你就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难能可贵的男子了?”
沁児浑身起了好多的鸡皮疙瘩,虽然一早就知道亨利夸起自己没有下限,可是这未免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见她衣服受惊的模样,亨利气哼哼地说道,“算了,懒得理你这个小屁孩,快去我的箱子里找你要的礼物。”
裴沁児听到礼物,两眼放精光,直接奔到了客房,去寻找她的礼物。
裴瑞希看着亨利,“你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亨利一上午都在途中奔波,现在已经累成了一条狗,此时还真是不想动了,很是大方的说道,“我们在家随便吃点就行了。”
裴瑞希转身,拿出冰箱食材,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亨利,“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亨利双眸布满了不可思议,指了指易醉,很是气愤的问道,“我好歹是个客人,你怎么不指使你老婆?”
“你都说他是我老婆,我老婆在家不做家务,我家只有男人干活。”
亨利想要反驳理直气壮的裴瑞希,可是转念想一想,他自己在家不也是这个德行吗?
讪讪道,“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裴瑞希挑挑眉,“成,我们去楼下附近的餐厅。”
因为这里属于高级小区,就算是随便一家餐厅也都是会员制度,餐桌上一直都是亨利和裴瑞希在谈论死亡游戏,易醉和裴沁児埋头苦吃,偶尔裴瑞希还给沁児擦擦嘴,给自己的老婆倒果汁,那副伺候老婆的殷勤模样,看的亨利一阵嫉妒,也不知道他走了这么久,悠然有没有特别的想念他?
若是亨利知道上官悠然并没有想她,反而工作得很畅快淋漓,心中肯定是溢满了苦楚。
现在再看裴瑞希和易醉撒狗粮,突然就觉得这两个人超级的碍眼。
裴沁児从椅子上蹭了下来,裴瑞希分神,“你去哪里?”
自从她受伤了以后,裴瑞希就格外的紧张沁児,生怕她又被谁下毒手了,紧张的程度堪比宫斗大片里护主子的小奴才了。
“我去上厕所。”
裴瑞希刚想起身,直接被裴沁児阻拦了,“别,我就是去个厕所,爸爸你不用这么紧张吧?”说罢一路小跑就没个踪影了,生怕裴瑞希会真的跟着她来。
她都这么大了,上个厕所还用爸爸陪着,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死了。
一路来到卫生间,解决了自己的需求,看了一眼外面,并没有爸爸的身影,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很是放松的洗手。
如果说,这几日小语一直寻不到机会的话,那么此时一定是上天怜悯她,所以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本来只是和云崖出来吃顿饭,却没有想到在这个餐厅内碰见了裴沁児,据之前的调查跟踪,裴沁児身边的保镖实在是太多了,她派去的人还没等着近身,就已经被那些保镖隔开了距离。
想抓一个小孩实在是难上加难,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什么好的方法。
虽然她不曾见过裴沁児本人,可是那张像极了裴瑞恩的脸,有一种莫名让她讨厌的感觉,所以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这个小家伙就是裴沁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不由得伸进自己的包包里,摸索寻找特制的迷药喷雾,希望可以一举拿下眼前的裴沁児,等到她抽光了她的血,可以活得更长久一点的时候,一定要亲自告诉裴瑞恩这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一抹阴险极冷的笑容。
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卫生间的大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了,她惊慌的看向门口,竟然是楚云崖。
在她错愕的空档,楚云崖已经将她从卫生间拉了出来,裴沁児回眸,只来得及看见一男一女的背影。
她不由得拍拍自己的小胸口,现在这世道怎么了?
男人闯入女卫生间都这么轻松自如,好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小语一路被楚云崖桎梏着手腕,她用力挣脱了他,有些失态的吼着楚云崖,“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小语,我被裴瑞希发现了,你快走,他可能马上就会追出来。”楚云崖的表情很是慎重,甚至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小语怔然,随即安慰他道,“你们之前不是远远的见过几回吗?他可能根本就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所以你别担心。”
“他看着我的眼神可不是什么都记不得的表情,前面有一个路口,你拐出去就能看见下一条街。”说罢楚云崖就要推着她走。
“我不要,你走,他没见过我,我去拖住他!”
“小语,你听话。”他一把将她推进了幽暗的路口,瞬间隐藏了小语的身影,只听见脚步越来越远,他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裴瑞希是狂奔而来,追着楚云崖的身影,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总算是在路口将他堵住了,精致俊雅的面容上凝聚着浓浓的杀气,握紧的拳头恨不能全部招呼到他的脸上,阴冷至极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却又有几分了然,“楚云崖,你果然还活着。”
楚云崖呵呵一笑,笑容甚是明媚灿烂,是姐姐喜欢的模样,可是此刻看在他的眼里,却是碍眼到了极点。
裴瑞希胸腔汇聚了漫天的愤怒与悲痛,“我姐姐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死?
这个字眼在他的眼里看来,更像是解脱了。
楚云崖淡淡地说道,“是呀,她死了,我却活着,你一定很好奇吧?”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抡起了拳头就朝着他招呼了去,楚云崖虽然有功夫傍身,可毕竟没有经常锻炼,遇见裴瑞希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无疑是自寻死路。
没两下就打的他骨头都要酥了,趴在地上都快要爬不起来了。挣扎起身,却是被裴瑞希狠踢了一脚,在平坦石板路上滚了好几圈,“楚云崖,我女儿的血样也是你偷的吧?”
楚云崖咳了几声,连血都咳了出来,五脏六腑都开始痛了起来,“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裴瑞希微微眯起了双眼,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一丝的诡谲,“你偷沁児的血样做什么?”虽然他知道一点,可是他更想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