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件衣服给她披着,然后去找裴瑞希了。
他将车子越开越偏,最后来到了一片贫民窟,这里生活了一些偷鸡摸狗的人,虽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后视镜看向后驾驶座呆滞的小语,始终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深印记的‘川’字。
“这场游戏怎么也该清醒的去享受。”
外面探视情况的小混混来了一波又一波,很想弄清楚外面这辆车上的大人物,来到他们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亨利回眸,看向了小语,轻声的说道,“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等到下车后,你就会清醒过来。”
裴瑞希压低头顶上的帽子,然后比试了一个复杂的手势,至少亨利没有看懂,与此同时,催眠状况下的小语已经下了车子,一阵凉风拂过,浑身一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看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吓得她浑身发抖,顾不得嘴巴上的疼痛,扭头就想跑,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掐着手腕儿,丝毫动弹不得。
“小妞别走啊,已经有人把你赏给我们了,你还是留下来陪我们哥几十个好好的玩玩儿吧!”
小语失控大惊声尖叫,虽然下巴疼的不得了,却也无法阻拦那些想要占便宜的人,尤其是看见她身上披的那件睡衣滑落后,还紧抱着自己遮挡根本就挡不住的春光,几个大老爷们硬生生的咕嘟咕嘟的咽口水,直接将她拉进了小屋内。
下一秒就传来嘶声裂肺的哭喊声,求饶声,还有男人污秽肮脏的话语,外加抽打声。
那声音简直就是太振奋人心了,亨利听得那叫一个享受啊!
裴瑞希可真够狠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喂狼了,这一晚上下来,基本上就没了半条命。
“你刚刚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尽情享受,有事儿我担着。”这是黑道上的手势,所以他们那些人各个都能够看得懂。
裴瑞希望着晕黄的灯光,有什么撞击的声音,外加不得好死的咒骂,无非不就是诅咒裴瑞希,他慢慢的阖上了双眼,泛着莹润的水珠从眼角挤出来,他第一次当着一个不算熟悉人的面失声痛哭,一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陌生情绪,听着耳边撕裂嗓子喊着救命,每一声就像是在割他的心似的,疼的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亨利被吓坏了,看着裴瑞希哭的这么伤心,他算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好家伙,明明人是他丢进去的,怎么现在哭的像是死了爹不够,又死了妈似的。
每一声嘶喊,每一声尖叫,都透着无尽的凄凉与悲恸,他几乎不敢去想,姐姐在最后一刻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
后座有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铃声,裴瑞希很确定不是自己的,亨利掏出手机,黑屏,也不是他的。
至于是谁的,已经真相大白了。
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云崖’的来电显示,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直接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楚云崖焦急的声音,“喂,小语,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了?”
裴瑞希的嗓音有些阴阳怪气的,隐藏着几分杀气,“楚云崖,我们今天真的是太有缘了。”
电话那头的楚云崖彻底的慌了,“小语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想,这就得问你们自己了?”
“废话少说,小语在哪里了?”楚云崖的失控的吼着他。
只可惜,裴瑞希不是吓唬大的,“这就得看看你有多了解姐姐死前所遭遇的事情,所以,楚云崖,你要加油哦!”说罢就直接挂断了手机。
握着嘀嘀作响的电话,楚云崖直接将手机了摔在了地上,差一点四分五裂了。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懊恼,然后调取裴瑞希的童话记录。
裴瑞希等到鱼肚泛白,里面始终不停歇过,他决定回家补眠去了。
亨利窝睡的不熟,可谓是听了一夜污秽呻吟声,害的他开始对那档子事抱有怀疑了,都快产生偏激的心心里了。
在拐进来的小路上,竟遇见了慌张到面无血色的楚云崖,那副紧张小语的模样,令他的眼神又暗,他所有的情绪都给了姐姐以外的女人,既然如此,接下来的场面一定是非常的精彩。
见到裴瑞希从车上下来,楚云崖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你对小语都做了什么?”
☆、241 我们是上不了天堂的
“你对小语都做了什么?”楚云崖顶着满脸伤痕,看着裴瑞希的双眼好似充血了似的。
裴瑞希勾起了唇角,掀开了一抹极浅讽刺的笑容,“她只不过正在和姐姐遭遇一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楚云崖止不住的颤栗,耳边传来细弱的呐喊与尖叫,即使声音沙哑了,依旧能够听出是小语的声音。
撇下裴瑞希,就朝着里面冲过去。只是裴瑞希根本就不想让他如愿,一把扣住了楚云崖,“着什么急去救她,反正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个人上了,你去救她也是无济于事。”
听到这样的话,楚云崖用力的撞开了他的身子,抡起了拳头就朝着他砸下去,“裴瑞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小语还有病。”
“别那么激动,我姐姐遭遇了什么,她就要千百倍的偿还回来,我多仗义,给她安排了那么多的男人,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恐怕有点紧,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他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眼底却是闪过了浓浓的杀气。
亨利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这毒舌和易醉有的一拼,不过,看着解恨。
很显然,这句话好像比之前所有的话还要奏效,楚云崖提着裴瑞希的衣领,眼露锐利的寒光,每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你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裴瑞希挑眉,“怎么?h语听不懂了?”握紧的拳头用力挥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他的眼睛上,他吃痛的松开了提着裴瑞希衣领的手,第一次像一个疯子一样,忘掉自己的身份,如此失态的朝着楚云崖怒吼着,“别他妈的在我面前演戏,我不是我姐姐,单纯好骗,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现在还在我面前演戏给谁看啊?我姐死后,法医鉴定,身体里残留了四个男人以上的精液……”
本来趴在地上软绵绵的楚云崖就像是一只暴躁的狮子,立刻又冲了过来,双眼充血,顾不得眼睛上的痛楚,扣着裴瑞希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什么精液?你再说一遍?”
裴瑞希再次用力一扯,直接一脚踹开了近在咫尺的楚云崖,“千万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安排的?”
楚云崖捂着胸口,像是一只箭射穿了他的胸口,发出了一抹钝痛,痛的不知所以,透彻心扉,不能其他的方法可以缓解,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跪在了地上,放声嘶吼。
现在他只是想一想,都会抽空他浑身全部的力气,不可能,他安排人手抽走了自己想要的,然后就跟着陈放走了,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她会死。后来是小语告诉他的,因为裴家得罪了人,又被其他的绑匪趁虚而入,所以裴瑞希被人撕票了,当时他满腔的怒火皆因裴瑞恩拒绝为小语捐骨髓,所以才会有了铤而走险的偏激。
看着他这副模样,裴瑞希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扭头就走,走了没几步,顿住了脚步,冷冷的提醒他,“你可以去救你的青梅竹马了,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时法医鉴定姐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想起来多可笑,她竟然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悲哀?”
楚云崖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裴瑞希,企图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见一丝一毫的心虚,只要他有任何一点的不对劲,他都可以以为,这是他在撒谎。
没有,什么都没有,裴瑞希侵了毒的眸子如果可以杀人,他已经不知道会死多少个来回。
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