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相心不动眼不动,两人身后的大臣默不动声地将视线移到了王睿身上。
“是。”王睿点头,整理了一下收到的消息,“事实上,根据紧急军情,不止是北边胡人来袭。南方,东方,西方皆有异动传来。”
“哦?”太后的声音传来。
左相的眼皮动了一下。左相派系的人一直激荡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脸色也由刚开始的镇定自若变成了垂头沉默。若真是四方异动,那他们每个人都身处重地,不能轻动。这不仅仅是不能建功立业的问题,这也意味着,北方无人可前往支援。至于北方能不能守得住,在他们心里这个答案是否定的。靠那个最近才爬上来的黄毛小子吗?笑话!
“陛下,形势不容轻视。”王睿接着说。
珠帘后的太后似是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左相,你认为呢?”
“太后,既是四方皆动,全国边境无一可用之军。现在能调动的军队只有两支。第一支是州县的军队,第二支是”俞行越沉声说,“御林军!”
“不可!”太后还未说话,萧裕站出来断然否决。
“右相有何高见?”俞行越被人反驳也不恼,只是淡定的反问回去。
“州县的军队未经沙场,未常加操练,突然将其调往胡人强悍的边界,无异于是羊入虎口,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枉送了士兵性命。至于御林军,则更是不可!御林军乃捍卫天子之军。若将其调往边关,帝都空虚,怕是敌人趁机而入!”萧裕高声道。
“右相此言差矣,丰都地势之险要,据山之险,水之险,敢问有那一只军队能跨越天险、跨过万里汪洋,直达我越过首都!”俞行越笑着高声说,睥睨地看了萧裕一眼,似乎嘲笑他的杞人忧天。
“左相可还记着,”萧裕眯了眯眼,“六年前在街上遇到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