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火麒麟不加掩饰的再次问道:“真的?”

“你为什么问这个?”

看来那人还没有……“没事,吾就是想让汝提高警惕,如果发现身体有任何不对劲就尽早过来找吾。”

“……知道了。”

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结束,终于……

“汝最近可以观察下身边的人。好了,汝回去休息吧。”

☆、144

殁烎一大早就收到一张邀帖,邀帖里写的十分简洁,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望国师大人如约至,安陵墨垣。

他把邀帖拿给张烙,“安陵大人好像很着急。”话说完,他就马上起身,“张烙,你跟我出宫吧。”

张烙立刻低头,“诺。”

一直呆在一边的伏召急忙的问道:“国师大人,不带奴才去吗?”

殁烎看了眼伏召,眸色微微一深,“你先留在神殿,若无也要照看着。”

“……诺。”伏召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权利,假如现在……可以理所当然的出现在皇兄的面前,那该多好?

胸口猛地抽痛一下,殁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右胸处,眉头紧皱,张烙赶忙扶住他不稳的身体,“国师大人怎么了?”

殁烎犹疑的看了眼伏召,看着伏召脸上比他还紧张,他收起所有的疑惑,装成没有事情发生过一般的对张烙说:“张公公,没什么,只是有点心悸,这是老毛病了。”

张烙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十五皇子的确身体很虚弱,即使在当上国师后,身体也不是太好。张烙没有多疑。

殁烎一直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那次伏召看到北堂傲越侵犯他时,脸上的表情就和现在如出一辙,当时他的胸口也有一瞬间的抽痛,可是……没有道理啊,明明……伏召只是一个太监而已,不可能会影响他才对。

“张公公,我们走吧。”

“是,国师。”

留下伏召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殁烎整理好出宫的行头就步行出宫,一路上欣赏着极少看到的景色,心情也好了不少,张烙也是一路上都带着笑意,虽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不过还是看出张烙的心情不错。

他突然停下脚步,冲在身后的张烙问道:“张公公,伏召是哪里人?”

嘴角的笑意一僵,“国师怎么好端端的好奇起这个来了?”

“只是问一问而已,张公公不知道吗?”说完他又开始走起来,边走边看脚下的树叶,神情自若。

“奴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京城人士,家道中落才会沦落到皇宫,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是……吗?”那就是说他的异样和伏召无关,是吧?虽然他和火麒麟说身体并无大碍,但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开始出现了异状,胸口抽痛是一个,还有一个……或许就是情绪的变化。他总感受到自己能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情绪,在前世偶尔也能感受到,但是不如这一世来得明显,当时的他以为是自己生活得太压抑了,才会导致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想想,也许跟火麒麟前日说的话有关。

是不是会出现什么变数?

喧嚣的声音渐渐离他们很近,估计是集市到了,张烙对他说:“国师大人,走过这条街就能到丞相大人府上了。”

“恩。”他看向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距离上一次出来好像也才半月不到,可是为什么现在只有和北堂傲越出来玩过那两次记忆是清晰的?

他最恨的人啊……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模糊中似乎听到张烙和他说“国师大人当心!”,下一刻就被人拉扯到一边,他立刻清醒过来,有些慌乱的看着张烙,在看街上奔跑的两匹马的主人双双回过头来,他凝神一瞧,马背上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颇为俊俏,女的带着面纱,看不清模样,可是他却看出来了。

那男的他一定见过。

“国师,您没事吧?奴才一时走神,没有及时带走国师,请国师恕罪。”

殁烎收回目光,“张烙,是我自己大意了,不关你的事,还有不要叫我国师了,现在是大街上,等会要是影响到人就不好了。”

“诺。”

另一边‘驭!’的一声,奔驰的马停了下来,另外一匹也跟着停下来,只见那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子一脸困惑的对另一匹马上的男子说:“主子,怎么了?”

“那个人……你去查一查。”

“主子,现在还是先办其他事要紧,再慢一点,我们这几年的心血就全没了。”女子着急的说道,马上抓紧手上的缰绳,‘驾!’。

男子收下多疑的心,也同时用马鞭鞭了下马的屁股,让马重新奔驰起来。

殁烎站在丞相府前,让张烙上前去让家丁传话,没想到张烙才上前门就被打了开来,家丁一脸的奉承嘴脸,对着他们一边哈腰,一边说:“两位请,丞相大人有吩咐过,这个时辰会有贵客到,请进请进。”

张烙看向殁烎,“国师……?”

“进去吧。”他真猜不到安陵墨垣来找他是所谓何事。他一点都看不透安陵墨垣,除了小时候救过狼狈的安陵墨垣,其他的就只剩安陵墨垣当北堂鸿煊侍读的时候,常常都是一个人站在一边,扮演着看他和鸿煊顽耍的角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刚踏入丞相府,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丞相府仙境般的景色,而是刺鼻的血腥味。如今的安陵墨垣为了这个丞相之位到底牺牲了多少人命,或许那血腥味可以告诉他答案。

张烙看到他停留在原地,问了句“国师?”

“张公公,丞相府的味道很难闻,你觉得呢?”

张烙还没有回话,跟在他们身后的家丁就马上插嘴道:“国师大人这就误会了,丞相大人的府邸栽满了花朵,说满是花香才对,怎么会难闻呢,难道是这某些花粉味不合国师的心意?奴才马上命人给拔了。”家丁是有点眼色的,听到张烙如何称呼贵宾的,自是知道了眼前的贵宾真是炎烈唯一的国师大人殁烎,他有幸能见到国师一面,甭提多高兴了,况且看丞相大人紧张这国师大人的程度,区区的花草移走又何妨?

“不必麻烦了,你在前面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