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粥,苏尔在夜青外放的冷气下,磨磨唧唧地喝了药,等到他趿拉着鞋滚上床,眼看着男人放下水杯就要离开,鼓足最后一点残留勇气的人终于拽住了对方衣角。
“……”夜青低头。
“qaq”苏尔欲哭不哭地望着他,迟疑了半晌,才小声地憋出来一句,“夜大哥,你不会离开这里吧?”
夜青没有说话,侧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尔见他这样子,心中一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急不择言地蹦出句真实想法:“——不就是亲了下嘛,小夜夜你也太小气了!”
某人的嘴角抽了抽,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却还是没动。
房间里一时之间静到极点,空气凝固,气氛僵绝。
直直地看着夜青的背影某人,察觉出自己过度发达的泪腺又要守不住阵地,当下怒其不争地掐了下自己大腿。
结结实实的肉疼好像一针大剂量的催化剂,瞬间将苏尔提心吊胆几个小时、快被男人冷面功搞到疯魔的内心混杂情绪,来了个脱胎换骨的大变身!
燎原之火顷刻燃起,呼啦一声烧上他的心头,于是恶向胆边生的某人,跨下床掂起脚侧过头,鼓足了劲朝男人嘴巴撞了上去。
……不过失了点准头,堪堪擦着男人抿直的嘴角而过。
夜青长眉一皱,黑眸沉下来,正待说话,不依不饶的青年竟然抓上他腰,撅着嘴就要再来一次。
“——你胡闹什么?!”
夜青一把拦下他,带点怒气的看向他,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不止一只苍蝇了。
这要搁往常,苏尔早就会被这一眼扫身寸的双腿发软。可现在他那不知道在体内潜伏了多少年,刚刚觉醒的的执拗与倔强正在熊熊燃烧,激得苏尔当即毫不示弱地又抓上男人的腰背,高挑起眉,挑衅般地对视回去:
“我就要多亲几下,看你再怎么装!”
……
“……我没有装……”
沉默了一会,夜青挫败般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qaq”气势软了下来,可抱着男人腰的手还是不肯撒开。
夜青又叹了口气,就这短短一下午,他觉得自己叹气的时间比过去几年都要多。
被一双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眼睛盯着看,男人克制着自己,软下口气,尽量平静地解释,以防不要刺激苏尔:“我不会离开这里……”
“我……”他低下头,哑声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予你。”
“而且……之前你睡着,我给你拿被子时,在你柜子里看到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