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藏獒 公子于歌 2193 字 18天前

他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趴在门上听到的动静,就觉得自己要爆炸。

他当时其实只是有些怀疑,班觉贡布和傅杨河在楼道里拥抱他并没有看清晰,他只是觉得大晚上来找傅杨河的班觉贡布有些奇怪,自己在洗手间里刷了一会牙,到底是不放心,在傅杨河的房门口站了半天,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担忧,厚着脸皮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起初他只是听到轻微的说话声,并不能分辨出里头在干什么,直到里头发出清晰无比的一声呻吟,他自己也是男人,也看过很多片子,如何不知道男人高潮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当下整个人都炸了!

他那一刻浑身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哭,又想叫,愤怒,震惊,伤心,无措,一时百感交集,这才冲动之下捶了门。

其实他不该捶门的,不捶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门一开,三个人对视一眼,事情就成了定局。

他守了十三年的傅杨河,不过短短几天,就成了别人的,他甚至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不行,他还是不能原谅傅杨河他们,他还是过不了心理这一关。他要是认了,那他过去这十几年的意义在哪里?岂不是虚度了最好的光阴?

“张老师?”外头突然又响起了蒙克的声音,他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地说,“你敢再进来,我打断你的腿!”

“我来给你送点吃的……”蒙克端着个托盘进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

“不吃,你端走。”

“我给你放这了。”蒙克说罢就把饭菜放在了床头,然后反身往外走。张跃忽然特别生气,拿起上面盖着的盘子就砸了过去,盘子直接砸中了蒙克的后脑勺,蒙克吃痛闷哼了一声。

倒是把张跃给吓到了,盘子落到地上,咔嚓一声碎成两半。他一下子跪坐了起来,见蒙克摸着后脑勺回头,又坐了回去,脸色很是难看。

蒙克也没说什么,低头将地上的盘子捡了起来,拿着出去了。

他这样,反倒叫张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蒙克又有什么错呢。

他看了看床头的饭菜,很清淡,色香味俱全。

他其实还是想吃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吃了蒙克的,不太好,换个人就好了,如果是小唐送来的,他肯定吃。

外头夜色降临,落地窗外可以看到远处的排练大厅灯火通明。

这叫他生出一种很无力的感觉,觉得自己太过渺小,少了他,《风花雪月》照样可以进行,傅杨河也是,少了他,照样过他的人生。

只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少不了傅杨河。没有比他更傻的人。

蒙克是在排舞的间隙过来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借着手机的光进来,见张跃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看床头柜,发现上面的饭菜,已经吃光了。

蒙克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床上的张跃,在微弱的手机屏幕的蓝光下,他的面容安详,睡的很沉稳,嘴角还带着一粒米。

蒙克自己无法想象等一个人十三年这件事,十三年对他来说太长了,比他活的一半还要长。张跃会喜欢傅杨河十三年,一个喜欢了别人十三年的人,大概很难再去爱别人。

可尽管如此,他却更喜欢张跃,觉得这人情深。

毕竟能花那么多光阴去爱别人的人,大概都是有几分赤子之心的傻瓜,这世道太冷酷,傻瓜都很值得被温柔对待。

十三年也没什么,可以花十三年爱傅杨河,或许也可以花三十年或者更多来爱他。这才是让蒙克心动的事。

专一,不悔,永远都是爱情中最宝贵的品质。每一个爱情中的傻逼贱货,都不应该被嘲笑。

第71章 丈母量来啦

等蒙克走了之后,张跃才睁开了眼睛,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这个蒙克,大晚上的盯着他是要干嘛。

他有点后悔吃他送的饭了,不知道这个蒙克会不会因此多想。他想把门反锁,让外头的人进不来,可又怕锁了门傅杨河也进不来,人家给他送饭也进不来,那他可不是要饿死?

纠结!

他想跟蒙克说,不要对他抱太多希望,他怎么可能会像傅杨河那个蠢货一样去爱一个跟自己那么不搭调的年轻人。何况蒙克和他,比傅杨河和半截公布更不搭调。

蒙克端了托盘出来,路上碰见了准备回去休息的肖央他们。肖央问:“张老师吃了?”

蒙克去的时候是偷偷去的,没想到肖央发现了,脸上略有些不自在,说:“吃了。”

黄静晨说:“吃了就好,张老师最近瘦了一圈了。”

张跃本就瘦削,瘦了一圈看着让人有些担心。不过傅杨河都不管,他们也不敢管太多,怕傅杨河不高兴。

夜色下的康乌湖一片静谧,只有住宿区还有灯光映着湖水。傅杨河躺在床上,心想班觉贡布怎么还没有来。

嘴上说八百遍不要来,心里当然还是想班觉贡布来的,恨不能天天一起睡。

他正想着,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黑影走进来,他赶紧装睡着,一动不动。

“睡了?”

班觉贡布轻声问。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然后察觉班觉贡布在脱衣服,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来,靠着他身后,抱住了他。

被拥抱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后背贴着那么雄浑结实的胸膛,只觉得很安定。班觉贡布趴在他肩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

傅杨河原来觉得有些难捱,心中气血翻涌,后来渐渐安静下来,班觉贡布大概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

傅杨河听着班觉贡布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心想他的人生到此也算圆满了,满心幸福安宁,进入了梦乡。

结果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揉他。他睁开眼睛,正对着潮湿火热的舌头,又臊又惊,推了班觉贡布一下:“大晚上的,你要干嘛?”

“刚做梦了。”班觉贡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