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土胚房同是一堂两屋,翠莺刚在院子里站定,就见福生在两屋前都转悠了一下,好似在听屋里的动静,正觉得奇怪时,他却在东屋门前停了下来,忽然猛力往门上撞去。

只用力撞了两下门就开了,福生和赵春毫不犹豫闯了进去,屋里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以及砰砰乓乓的磕碰摔倒声。

翠莺当场就呆住了,这是啥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点想写肉,所以把奸`情写了出来,要是菇凉们不喜欢的话,请轻拍哦!

13

13、第13章 ...

正当翠莺愣怔间,房里窜出来一名年轻女子,发髻凌乱、衣衫半遮,满脸惊慌地向着一旁的西屋跑去。

“你个贱`货,你还有脸跑,我今天不撕了你,我就不姓赵。”赵春尖声嚷着追了出来,扑上去就揪住她的头发,死命往东屋拽。

被赵春揪着头发的就是这家的媳妇徐李氏,丈夫死了三年,村里人称徐寡妇。

这徐寡妇也不是个好难捏的,泼辣得很,被赵春扯着头发吃痛了,就拿脚往后死命踹,反手去抓赵春的脸。

“你个死骚`货,臭不要脸的下作娼`妇,我让你勾人,我让你爬`床。”两人扭成一团撕咬踢打,赵春嘴里还一个劲地嚷嚷,唯恐别人不知道一般。

翠莺在一旁傻眼,她从小待在富户人家,主人家来往的都是商贾、官员,她伺候过和见过的闺阁千金哪里会有这样的举动,这般野蛮的村妇打架,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根本束手无策。

所幸这时屋里的男人们跑出来了,陈乐富头发蓬乱、衣衫不整,长长的裤腰带还拖挂在腿边,他急急赶出来,是想阻止赵春再喊下去,弄得人尽皆知,这可不是啥光彩的事。

陈福生也一同赶出了东屋,疾步上去就抱住赵春往后拖,嘴里叫唤着:“二嫂,二嫂,快松手,别打了。”

陈乐富见赵春被拉扯开去,忙也上去扯了徐寡妇,推着她进西屋去。

赵春目的已达到,气也出了,又做做样子骂了几句,就顺势让陈福生拖着进了东屋,忙乱中,陈福生还不忘趁机偷抓她饱满的奶`子,捏在手里揉了好几把,弄得赵春暗地里撇了他好几眼,那含嗔带媚的眼神只瞧得陈福生心痒难耐。

那边陈乐富把徐寡妇推进西屋后,就连忙着赶进东屋,却见赵春已经坐在了桌旁,陈福生正站一旁劝和,“二嫂,你消消气,可别气坏身子。”

陈乐富颇有些气急败坏,进去就喝道:“你不是去娘家了,居然敢盯梢老子。”

“我呸,做这么不要脸的事,被抓到了还敢这么大声,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里正,找族长,让他们都瞧瞧你这德性。”赵春此时手里有把柄,自然理直气壮,做出要把事情闹大的姿态。

赵春嚷着就作势要走,陈乐富急得挥手就想抽她,一旁的陈福生自然不会干站着,忙上去一档,抓住他的手臂,嘴里假作劝阻道:“二嫂,别介,有话好好说。”一边劝阻一边将赵春堵了回来。

赵春出不了门,就拉着陈福生吐苦水道:“三叔,你可得给我评评理,我哪点对不住你们陈家,他整日在外,整个家都是我在打理,他到好,不念着自个媳妇的好处,反而出去鬼混,惹那些个下作贱`妇,这把我都当成啥了,哎呦,我可咋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混账东西。”

话说着,赵春就带起了哭音,硬是挤出几颗金豆子来,陈乐富被紧抓着手臂,又被赵春这么又闹又哭一通,啥也做不了,气势一下子憋了。

“二嫂可别再说气话,快坐,有话好好说。”陈福生劝了赵春重新坐下,这才转头看向陈乐富,念叨道:“二哥,你听我一句劝,二嫂嫁进来两年,一直尽心伺候爹娘,打理家事,对大哥和我也都很照顾,这样的好媳妇到哪找,你可千万别再做这种糊涂事,伤了二嫂的心,连带着被乡亲们指指点点,坏了门风。”

陈乐富心里已经够憋气了,被陈福生这么一念,脸色立马就变了,恶声恶气啐道:“你个死野种,你以为你是谁,尽敢到老子头上说三道四,滚开。”

陈福生心里一窒,在陈家人心里他永远只是个野种,就算同是一个爹所出,却从来没有地位,被所谓的娘和兄长们作践辱骂,这些仇他全记在心里,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一旁的赵春见陈乐富这么骂他,心里不是个滋味,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陈乐富,自己做错事,还在这骂东骂西,怎么着,三叔不能说话嘛,我告诉你,这事三叔和我大嫂可都是亲眼瞧见的,你甭想封住他们的嘴,也别想抵赖。”

一直站在门外没进屋的翠莺,一听赵春提及她,只觉尴尬,心里那个闷,这算啥事,居然摊上捉`奸这种腌臜事,她到宁愿今日什么都没见过。

被捉`奸在床自然理亏,陈乐富就算心里气极,也只能由着赵春呼喝,一时气恼就甩开了陈福生,闷着头跑出了屋,见着门外站的翠莺,啥也没说,只看了一眼就大步离开了。

赵春嘴角得意地勾了一勾,暗自抛了个媚眼给陈福生,转身追了出去,嘴里又嚷道:“陈乐富,我告诉你,咱们没完。”

刚出篱笆院的陈乐富头也没回一下,径直走了,反而陈福生上来道:“二嫂,我看二哥也知道错了,你就消消火,别再闹脾气了。”

“三叔,我可是给你面子,你回去跟陈乐富说,要想我不计较,你们陈家的人得亲自登门来赔礼,否则我决不罢休。”赵春唱了这么一出戏,自然就得好好唱下去,挣得最大的面子利益,才能收手,何况,陈乐富还没走,她也不想早早回家,免得打闹起来,自己吃亏。

“二嫂……”陈乐富还待再劝,赵春摆了摆手,直接道:“别再说了,我已经打定主意。”

陈福生并不是真的劝和,见赵春如此说了,自然闭了嘴。赵春这才扭着腰进了东屋,对着屋里的水盆一通整理,发髻衣衫都打理好了,才再出来,仰着脸走到西屋外,扬声嚷道:“你个不要脸的贱`妇,咱们等着瞧。”

骂完后,赵春只觉通体舒畅,笑着走到翠莺身边,道:“嫂子,咱们回去。”

翠莺就这么又陪着赵春回了林家村,一路上只觉赵春满面春风,双眼俱闪着光彩,哪点像遭遇丈夫背叛的样子,反而是自己更显郁闷。

赵春回到家,啥也没说,就自个进了东屋,一直到晚饭前,都再未露过面。

翠莺自然不能像她那样,林氏不在,家里的活都等着她做。在院坝里晒上谷粒后,拿着木盆装了昨儿妞妞尿床换下的裤子,以及早上让赵强脱下的衣衫,带上皂荚和棒槌,出篱笆院去河边洗了。

翠莺蹲在河边洗衣时,心里还一直在想刚刚徐寡妇家的事,不知咋的,她总觉得这事透着不寻常,哪有这般凑巧的事,而且再细细回想,赵春和那个陈福生,两人所有的作为都好似心中有数般,毫不犹豫奔去徐寡妇家,不动声色就闯进门去,来个当场捉`奸在床,一切都很有步骤,毫无突发的慌乱之感。

正寻思间,隔壁的林婶子捧着一盆脏衣服过来了,见着翠莺,忙蹲到了她身边,“赵强家的,你也洗衣服啊。”

林婶子家的小儿子二娃子和赵福差不多大,两人常一处玩耍,妞妞也喜欢跟在屁股后面打转,翠莺常去林婶子家唤赵福和妞妞,所以算是相熟的。

“是啊,林婶子今儿咋没去地里?”翠莺虽不是很习惯一大群媳妇婆子在一处哄闹嬉笑,可像林婶子这般相熟的,聊上几句还是会的。

“今儿二娃子一直闹肚子,我照料了一早上,这会也晚了,就不去了,这不,臭小子弄脏的裤子拿来洗了,要不然明儿就得光屁股了。”林婶子是个爽直的脾气,说话行事都挺乐呵。

“怕是吃错东西了吧。”翠莺随口说了一句。

“我也这么想,说是昨儿就吃了块糖,呐,还是你家春儿婆家的小叔子给的,说是让咱们二娃子传个话给春儿,就递了他一块糖,吃了今儿就闹肚子了,真是乡下人贱`命,吃不得好东西。”林婶子念念叨叨说了一通,说完自个还哈哈笑了起来。

“春儿的小叔子?昨儿来过吗?”翠莺到是听进去这句话,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昨儿下地没见着,是咱家二娃子说的,应该不会认错人,咋的,他没来家里坐吗?”林婶子到没想其他啥的,见她问起,随口答了。

翠莺心里有了些念头,愣了一下,就笑了笑,把话给岔开了,“昨儿我有事也不在家,你们二娃子要是不好的话,去村头马老头那瞧瞧吧,听我们家的说,他的草药还不错。”

“也没啥大不了的病,明儿就会好了,马老头那就不去了。”林婶子不疑有他,手里洗着裤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翠莺洗的东西不多,很快洗好就起身回了家。

翠莺将衣裤在院坝里晾了后,就回了自个屋里,坐在炕上,细细想这件事,照林婶子这么说,陈福生昨儿就来过林家村,还给赵春带了话,可他肯定没来家里,两人有否碰面呢?难不成昨晚春儿偷溜出去,就是见陈福生?今儿赵春回去是两人商量好的?那捉`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