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血脉亲人即将相残,她的朋友却在得意于可以利用这种可悲的关系达到目的。
她知道这一切都没有错,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即使是现代,这种事情也不会完全终止,固执的是她而已。
她却还是由衷的讨厌这样的事情。
即使袁放是个让人讨厌的人,袁振更是表里不一的让人想吐,但最终让这些人变成这样的,却是这个世道、以及长久以来累积下来的恐惧。
而在这个落后的制度之下竭力向前的君主,即使用铁蹄踏平了北方的疆土,却还是没法让已经吓破了胆的人走出那堵高墙,挺着胸膛活在这个世上。
他们像是藏在洞里偷偷摸摸看这个世界的鼹鼠,一旦发现不对,立刻缩回洞里,只要守着洞里的粮食,就能过的十分安逸。
像袁家邬壁这样的邬堡,究竟是保护一方安宁的乐土,还是禁锢时代发展、阻止政令通达的过时牢笼,只留给历史评价了,可如今活在历史里的那位储君,却想着用这种让血脉相残的方法得到所谓的“地盘”。
他原本可能改变世界的,就如同他的父亲,那位极力汉化、改变了朝堂上鲜卑人独大格局的拓跋焘一般。
可他如今却已经在一条歧路上一直跑下去了。
还拽上了花木兰的朋友。
贺穆兰非常想打那位储君的屁股。
非常非常想。
“逃出京中寻求庇护,嗯?”
啪!
“我若有不高兴的地方,你乖乖就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