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你脖子怎么了?”狄叶飞眼睛尖,一下子叫了起来。
花木兰的身体此时还没有被晒黑,冬天阳光不大,就是风吹得厉害,贺穆兰脸颊全是被风吹出来的红褐色皲纹,非常难看,但是她的脖子和身体各处还是比较白皙的。
此时脖子上一片淤红,自然醒目的很。
狄叶飞一叫,一火人全部都围了过来。
“火长,你刚才和谁打架了?哪个不长眼的尾随你了?是不是上次惹狄叶飞的那帮人?”若干人问了一大串,最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有没有吃亏啊?”
贺穆兰在军中虽然不像阿单志奇和胡力浑那样好交朋友,但也从不主动惹事,要说仇家,所有人还真只能想到那一批人。
他们都知道贺穆兰的武艺,轻易三四个人是进不了身的,就算是五六个人,想要压倒贺穆兰掐住脖子,像她力气这么大的人能压住的,也不知道有多大力气,所以他们根本没想到只有一人,总觉得肯定是许多人围攻她了,才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
“没吃亏。”
贺穆兰不好解释自己到底为何脖子上全是淤红,只能回答若干人最后一个问题。
这几个人都不是姑娘家,不好盘根问底,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又听贺穆兰没有吃亏,顿时各个都喜笑颜开,觉得畅快极了。
“就知道咱们火长不会吃亏!”若干人笑着说道:“对方伤了手,还是伤了脚?被揍得如何?”
“……”贺穆兰脸色怪异了起来。“啊……被碰的……”
她不由自主的朝着若干人的下s看去。
若干人被她看的忍不住双腿一紧,笑的更欢了:“原来是这样,揍得好!揍得好!叫他们再盯着狄叶飞!”
“什么盯着狄叶飞,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贺穆兰再迟钝也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奇怪地嘀咕。
“知道知道,我们不会乱说的。不会是火长干的,火长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若干人牵着马往回走,“不过火长,下次有这种偷偷教训人的机会,带上我们一个,让我们也出出气!”
“……你想的太多了。”
“哎呀,你们老说我想的多。我这叫聪明知道吗?聪明的人才想的多……”
“火长啊,我发现你老是关心狄叶飞啊,啧啧啧,这种借口尿遁偷偷报仇,事后还不留名的事情,做的也太英雄了点,若狄叶飞是个姑娘,都该以身相许了,兄弟几个以后要向你学学,说不定媳妇儿就有了啊……”
“滚!”贺穆兰。
“滚。”狄叶飞。
一群人说说笑笑,打马回营,待回到营帐,贺穆兰眉目间的沉郁还在,惹得狄叶飞若有所思,阿单志奇心中异样。
待到夜晚,一群人借着“集体尿尿”,跑出营帐,偷偷琢磨起来。
“你们说,火长白天是不是吃了亏啊?不然这么不高兴?”
“有可能,他喜欢逞强,说不定身上有伤。”
“可是火长上次被鞭笞都没有脱衣服上药啊……”
“不然这样吧。”
阿单志奇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除了要给火长讨个公道,也要关心下火长的身体。晚上他睡熟了,我们两个偷偷解了他的衣衫,看看身上还有哪里有伤。”
“那天为首的几个刺头儿去了杂役营,今天让火长吃亏的应该不是他们,剩下的是谁也就一清二楚了。你们几个没事注意着点他们,一旦他们落单,把外衫脱了套他们头上揍上一顿,就当是出气了……”
阿单志奇要坏的时候也是蔫坏,一群同火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爱玩好闹的时候,立刻把头点的小鸡啄米,兴奋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