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春天的法国隔离,结束了。也许是都忙的缘故,我和萨沙联系的越来越少。
再见面,是在六月底,一个周六。我刚好在巴黎。我见完了一个朋友,看了看时间,刚好下午四点半。我忽然想起萨沙。
“我在巴黎,萨沙。你在巴黎吗?”
“我在!我上周回来的。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吃饭?“
对吃什么暂时没达成一致,天气又很热。于是我先去了萨沙家。
见面之后,我们先开始喝酒。喝着喝着就亲到了一起。
结果很不顺利。萨沙进来的时候,我疼的要命。
萨沙大概觉得是前戏不够,开始给我口交。
“我不想要了,萨沙。“我说,“我们等一会在做,好嘛?“
又喝了一会儿。终于有点感觉了,我们滚到床上。萨沙在我的身上起伏,传教士的姿势。
结果萨沙中间软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儿。
“对不起,“萨沙说。
“是天气太热了。“我说。
天气倒是真热。
巴黎的房子很少有空调,只有电扇。
萨沙的小公寓是落地窗,取光很好。热起来也是真热。
到晚饭饭点了,萨沙搜了一下,很多餐馆都不开门。我们都没什么胃口,也不太想出门。
最终萨沙点了泰国菜外卖。
吃菠萝牛肉面条的时候,萨沙说:“我要搬家了。“
“是吗?“我说,”可是你的学校不是在附近?“
“我九月份起,要转学了。“
“我以为你们工程师学校grandeécole项目(相当于本硕连读,含金量高),需要连读五年。你不是才读完第叁年?“
“是的,我们学校就是一定要读五年。我实习的时候想明白了,我不想念书了,我更想工作。所以我会转去xx商学院再读一年,拿个bachelor文凭,就毕业工作。我已经收到录取了。“
xx商学院,那不是一个令我熟悉的名字。
而萨沙那个工程师学校,在某一细分领域内排名全法第一。
我本想说,多读这一年,或许是值得的呢?
萨沙的成绩非常好。他还曾半带炫耀,半开玩笑的给我看过他的成绩单。
很快,我反应过来,我没有任何立场劝他。于是我闭嘴了。
“这样挺好的。恭喜。“我笑笑,然后说。
我那晚没有在萨沙家过夜。我说,我要赶晚班火车。
***
又大概过了两个月,第二次法国lockdown(大封锁)之前。一个周六,我又在巴黎。我和萨沙约了六点半喝酒。萨沙找的地方,塞纳河畔的一个酒吧,俯瞰塞纳河。
结果我在商场结账的时候,排了很久的队。又晕头转向的搭反了地铁。
我在地铁上,赶快给萨沙发信息。萨沙已经在酒吧附近,不开心的抱怨了两句。
这家酒吧不卖食物。萨沙大概是绕到旁边买了点吃的。
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十分。我进去之后不久,萨沙也到了。
我们去吧台点酒。这里的酒有些贵,可能是因为晚上有表演的缘故。啤酒十五欧一杯,而一般的价格是五到十欧元。我们一人点了一杯
我已经掏出了银行卡,准备结账。萨沙背对着我。
此时,我听见萨沙跟吧台的bartender(调酒师)说,我们分开结账。
我的脸腾的烧起来。
那是第一次,我和萨沙这么清楚的分开结账。
我们时常会出门吃饭喝酒。有时候我付,有时候他付,看情况,我可能付的稍微多一些,但我们从没有分的这么清楚过。
行吧。
我大概用了叁秒钟接受这个小小的改变。
分别刷完卡,端着啤酒,我们坐在室外,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