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械的吃完晚餐，问何昕然还回不回公司。接着直接送她回了公寓。

公寓楼下，何昕然问楚询要不要上去坐坐。楚询看着她，她不像是不明白这句话含义的样子。

“下次吧。”他上了车绝尘而去。

他想，他只是不希望进展那么快而已。

第二天，楚询和何昕然共进晚餐的消息在15楼炸开了，整层的同事都在讨论这件事，市场部的同事们，尤其是何昕然的老板们对何昕然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大家瞠目结舌。

吃饭的时候，小丽来了句，“果然长得好不如嫁得好。他们部门的同事们现在都悄无声息的讨好何大美人呢。”

“楚询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这么多年了，他对工作的态度向来一丝不苟，哪怕是喝成醉鬼的那段日子，该他上场的时候他依然一派干劲十足的创始人模样。

“不论是不是，判断啊对员工的评价啊都不可避免受到枕边人的影响的，”小李道，“也难怪夫妻不能在一个公司上班，尤其职位高低相差很远那种。”

“如果何美人真的能影响到楚询对员工的判断，那楚询一定会要求何美人辞职的，当然何美人足够聪明的话就不会在他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当然，也许只是自己在他心里没什么位置，所以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不曾也不敢和他讨论工作的事，换做了何昕然他会有不一样的态度也不一定。

若虞极力忽略心中渐起的一丝苦涩，都那么决绝的转身了，还顾影自怜就实在有点矫情了。

“姐姐，你好像很了解楚总的样子~”小李的八卦之火又被点燃。

“啊？”她愣了愣，“认识时间长了，总会有所了解的嘛。”随即立刻转移话题，“小丽，我看你这两天都加班到很晚，最近的项目进度怎么样？”

一旁的小丽正等着吃瓜，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么严肃的话题，“对接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解决了。”

很快话题又转移到了中美贸易协定上，若虞暗舒了口气。

时间就这样继续往前走着，楚询和何昕然的关系似乎有所进展又似乎没有太多进展。

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楚询带着何昕然做了所有情侣会做的事，带她去看电影，请她去坐摩天轮，请她去山海最好的饭店用餐，和她一起去世贸大楼看风景，陪她去看画展，去听音乐会和脱口秀……所有王若虞问他“去不去”，他总是回答“不”的事情，他都带何昕然做了一遍。他拿着果汁轻声问何昕然渴不渴，看到何昕然感激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有些悸动。

“若虞……”当他意识到他喊出的名字不是眼前人的时，他震惊了。

何昕然也愣了愣。